nbsp; 我身上的绳子被他一刀割开,沙发上还熟睡的阿杰忽然闷哼一声,我扭头看,就见一人正好收起一柄短匕首,我立刻意识到什么,他刚刚把阿杰杀了!而且是一刀毙命!
“能走吗?”那人问我。
已经看到过那么多次生死的事了,但我还是无法轻易接受这种须臾间就结束别人生命的行为,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组织,心里对他们更多了一丝畏惧,问道,“是谁让你来救我的?”
男人眉头蹙了蹙,还是回道,“胡佬。”
苏巧的爷爷?
我登时白了脸,不敢跟他们走了,男人这时又补了一句,“是薄言钦出面让胡佬出手的,你到底走不走?”
“阿杰,怎么这么吵,呃——”
睡在另一间房的混混大约是听到了动静,卧室房门刚打开就被守在门边戒备的人一刀抹了脖子,杀他的人接住他轻轻放在地上,他抽搐了两下就没了气。
几个来回中我的心潮经历了几次起伏,我努力镇定,试着站起来,但因为这样被绑着太久了,腿脚根本不听使唤,还痛得要死。
“到我背上来。”男人不再废话,弯腰蹲在我面前,我压下恐惧爬上他的背,很快这一行人就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囚禁我一个星期的出租屋。
外面的街道很冷清,只有我们一辆车飞快疾驰,夜还是很黑,我躺在车后座长出一口气。
车程大约四个小时,天亮之时我被带到不知道归属于哪里的郊外别墅处,一人直接把我抱出了车,接着走进别墅。
别墅从外面看很普通,但内部装潢却充满了欧式古典的味道,我被人放在了沙发上买那些人就离开了,四个女佣过来一起把我抬进豪华宽敞的浴室,给我沐浴后换上了干净衣服,接着我被扶着上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躺在床上不久,一个老者走了进来,他拄着拐杖,头发稀少,固然鸡皮鹤发,却也掩饰不住那双闪着睿智精光的眼,从气势上就能看出这个人常年身居高位,权威果决,不用说一定是胡佬。
“胡佬好,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在他深目观察我时,我先开了口,否则一直被他那么盯着,无形中的气势就会把我压得透不过气。
“呵呵。”胡佬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坐在手下给他搬来的椅子上,手拄着拐杖对我赞赏道,“小姑娘不错,有胆识,也有眼力,知道我是巧儿的爷爷,难道……你不怕我?”
我心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胡佬说笑了,我和苏巧之间都是小事,而且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并没放在心上,您既然是她的爷爷,也就是我的长辈,加上您的救命之恩,我对您只有尊敬和感激,怕是没有的。”
“小丫头果然会说话。”
胡佬脸上这才露出真正的笑容,语气却透着浓浓的威胁,“我救你是为了承薄言钦一个人情,本来我是这样打算的,假如你是个睚眦必报,又巧言令色狡诈的人,为了避免后患,我就除了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很懂事,只是我希望你的懂事不是只做做样子。”
我悚然一惊,忙低下头道,“胡佬言重,我当然是出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