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听到段连鸢的话,略微惊讶,似乎从未想过温婉的事是另有隐情。
却是未等温大人说话,温夫人却已经抢了先:“王妃,婉儿的事,确实令人痛惜,但事已至此,又关乎温家和夏候家的名声,还请王妃不要妄加猜测,再说了……这事能有什么意外,那夜不过是夏候公子喝多了,走错了院子罢了……”
她言下之意便是夏候铭原本是要去温柔院子的,却不想,因为喝多了的缘固,而摸去了温婉的院子……
这话说出来,温大人的脸色立即涨成了猪肝色,没好气的喝斥温夫人:“不会说话,便闭上你的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吧!”
温夫人委屈的张了张嘴,却是不敢违抗。
她这话,却也没有错处,便是平常人一听,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温大人……便是夏候铭走错了院子,温婉便不知道喊人么?本王妃相信一个小姐的院子里,不会连个守夜的下人都没有吧?”
这话一说出来,院子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便是温大人都思索了起来。
抬头,一眼便瞧见海棠正立在段连鸢的身后,刚想发问,却是听温夫人又扬高了语调说道:“老爷,您忘了么?那日正巧是柔儿生辰,海棠被唤到了前厅帮忙,兴许是夜深了,其余的人都歇下了,谁又会料到,院子里会出事呢?”
温夫人的话,再次将温大人心中的疑虑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段连鸢挑了挑眉,目光移到了温夫人的身上,方才,她问出的两个问题,都是温夫人在抢着作答,如若心中没有事,她又何必抢这份风头?
段连鸢的心里已经有了底,却是不动声色。
“温二小姐的肚子,想来已有三个月了吧?温二小姐,便甘心到夏候家做个妾么?”已缀找到了切入口,她便也不急。
便是让她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她的话,无非是说到了温柔的心尖上,原本一直低着头跟在温夫人身后的温柔,不禁咬了咬唇,而后反驳道:“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要做妾?”
温夫人反手在温柔的手背上拍了拍,却是没有反驳段连鸢的话。
却是听段连鸢不急不缓道:“温婉是温家的嫡长女,又是本王妃的闺中密友,温二小姐亦知道,夏候家可是晋王爷的外祖父家,本王妃又岂会容自己的闺中好友跑到夏候家去做妾,再说了……夏候家也不至于如此打我们晋王府的脸面吧!”
三言两语,将其中的关系,分了个清清楚楚。
这件事如若不穿插段连鸢在内,温家定然有办法将妻妾之事调转过来,可是……如今段连鸢横插了一脚在其中,这件事,便就由不得温家作主了。
温柔的整张脸都胯了下来,一手抓住了温夫人的袖口,气得眼泪便要掉了下来。
反倒是温大人,听了这话,似是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多谢王妃替小女作主!”
段连鸢客气的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温夫人的脸上,发现她听了温大人的话之后,只是略略有些不甘,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作为温柔的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不该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么?
更何况,在不久之前温大人可是敲定了嫁入夏候家为正室的人是温柔呢。
温夫人的反应不是太奇怪了么?
“母亲,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我才该是夏候铭的正室啊,为何……”温柔一时之间,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却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便扯着温夫人的袖口,喊叫了起来。
她的反应,倒也合乎情理,由正妻下降为妾,便是经历了两世的段连鸢,也未必能冷静相对。
更何况,温柔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住嘴,这事全凭你父亲作主!”温夫人并没有因为女儿的请求而向温大人求情,反倒厉声喝斥温柔。
这个的转变,使得温柔整个人都呆住了,而后气极的跺了跺脚,转身便跑出了院子。
事情发展到这里,段连鸢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了。
想必那件事,温夫人母女都是知情的,只不过……一开始的打算是温柔做妻,温婉做妾。
不知为何,段连鸢只觉得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在温夫人的身上,她隐隐觉得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想到这里,段连鸢看了谢禹一眼,却发现谢禹亦正瞧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谢禹敛去了眼中的痴恋,换为了一个探究,眼神交流间,两人竟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温夫人,请还温婉一个清白吧!”段连鸢再不拐弯莫角,茅头直指温夫人。
这么平白无故的一句,让温夫人怔愣当场,她不解的看着段连鸢,隐隐带着几丝忐忑。
“王妃,这是何意?”温大人亦没明白段连鸢话中的意思,眉头一皱,亦是冷冷相问,他原本就不想再提起家中丑事,可段连鸢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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