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他们,那么……他作为男人,必定要还这个情的,不然,他的女人始终会觉得欠了别人的。
他平日里虽不多言语,但内心却是霸道的,更不喜段连鸢会想到其他的男子。
这体育运动刚刚说完,耶律宏便蛮横了起来:“不必了,这个人情本太子不是卖给你的,本太子是看在妙言的份上,如若是你一人,本太子必然诛之!”
耶律宏虽是一介莽夫,可心思却是灵巧的很,回转间,已是慌了谢蕴的意思。
若是他接受了谢蕴所谓的‘奉还’那么,他与妙言之间,便真的是再无牵连了。
他不能让谢蕴得逞。
谢蕴一把拉住段连鸢的手,却是上前一步,与耶律宏四目相对,两道目光中满是硝烟和战火:“妙言的人情,便是本王的人情,本王必定替她还上!”
“不行……”
段连鸢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两个男人,便是为了那所谓的一个‘人情’争得面红耳赤,颇有几分一决高下的趋势。
“耶律太子、晋王殿下,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们该走了!”她再不出面阻止,兴许今夜便是没完没了了。
原本的争吵适时的停了下来。
一旦停下来,空气都变得诡异,段连鸢冲着谢蕴使了个眼色,冲着耶律宏道了句:“向耶律太子告辞!”
这句‘告辞’,让耶律宏的心彻底的碎了,她强忍着这陌生的情素,迫使自己转过身去,咬牙道:“你们快走,一柱香后,兴许本太子就反悔了!”
段连鸢再不敢停留,拉着谢蕴一同出了这密道。
从这里出去,是南诏皇宫外的一片小密林,平日里,这里人烟稀少,却也难怪耶律宏会将密道口修至此处。
可让段连鸢不解的是,如此隐密的地方,谢蕴是如何找到的。
心中虽不解,可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莫尘已在暗处等候多日,如今见两人同时出来,不禁一喜,立即牵上马匹,谢蕴将段连鸢抱上马,迎着这漆黑的夜,一路朝着大齐的方向狂奔而去。
耶律宏果真是讲信用,答应了放他们走,便没有再追击。
一路无阻回到大齐的军营,天色已是微微亮了起来……
……
南诏密室
耶律宏缓缓的走出密室,来到自己的寝宫,坐在段连鸢曾经睡过的床上,看着床边刚刚让人温好的药汁。
不过片刻之间,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他闭上双眼,想将心中的这份痛苦压下去,却听见珠帘子一阵响动,而后传来多卓的声音:“太子殿下,大齐的水和食物已经运过来了,可要立即做些大齐的食物呈上来?”
多卓还不知道段连鸢已经离开的事,因此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几分欢喜的。
他自小伺候在耶律宏的身边,却从未见过他对哪一个女子这般上心过。
如今,这个让耶律宏上心的女子出现了,虽然是个大齐的女子,但多卓才不管这么多,只要耶律宏能高兴就好。
听到‘大齐’两个字,耶律宏的双眼骤然睁开,他正想喝斥他们出去,可刚抬起手来,却又想到了什么,缓然道:“去做几份大齐的小菜吧!”
多卓高兴的应了一声,见房中并无段连鸢的踪影,正想一问究竟,却见谢蕴缓缓起身,满脸的疲惫,因此,话到口中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正要转身离去。
耶律宏却叫住了他:“多卓,你知道为什么人的心会痛吗?”
多卓愣了愣,原本以为耶律宏受伤了,却发现他全身完好无损,因此隐隐猜到是为了感情的事。
这倒是新鲜,耶律宏竟会‘心痛’,泰宫的女子何其之多,他却从未听耶律宏说过这样的话。
“殿下,真心爱上一个人,而后被其反伤,就会心痛吧!”挠了挠头,多卓不明白耶律宏为何会这样问,按理来说,耶律宏有什么得不到的女人呢?
整个南诏的女人,还不是由他随便指,谁不想在太子的身边伺候着?
“多卓,为何本太子觉得这里好寂寞?”这个答案耶律宏似乎早已知晓,他捶着自己的心口,落落寡欢的模样,便是如同被人抛弃了一般……
多卓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眼珠子一转,正想问关于妙言的事,却见耶律宏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不过多时,几道大齐小菜便上了桌。
酱香肘子、木耳肉丝、清蒸鱼……
耶律宏接过多卓递上来的筷子,每道菜都尝了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她在南诏只怕是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吧,难怪会离开……”
耶律宏嘴里喃喃道,像是饿极,竟是将整整三大盘子菜一扫而空。
吃饱之后,耶律宏便倒头大睡。
自打这一日,泰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却已有名位的女子,泰宫中所有的姬妾都被驱逐出宫,却不想,足足有好几百号人……一时之间,哭喊声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