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吗?只不过是被少爷多看了两眼。”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再者说,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当做佣人送来沈奕的手中的。沈奕那一句做我的性*奴如同魔咒一般缠绕在耳畔。
而现在,他的未婚妻突然出现,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做好甜点熬好红茶送到二楼,她僵在楼梯口有些尴尬的望着众多的房间,不知沈初馨睡的到底是那间房。
她干脆心一横,眼睛一闭,朝着沈奕的卧室走去,轻轻敲敲门,“沈小姐。”
“进来。”冷淡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沈奕的房间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大方的,但是现在床上却被放满了衣裙与衬衫,沈初馨正在将自己的衣裙和沈奕的衣服放在一个衣柜,看到黎洛欢进来,颐指气使的吩咐她。
“帮我吧这些衣服全部收拾好。”
黎洛欢垂垂眼眸,低声答应:“是的。”
沈初馨大大方方的当着黎洛欢的面拿起甜点品尝两口,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咽了下去,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询问:“味道一般,你来这里多久了?”
黎洛欢想了想,“快一个月了……”
沈初馨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做好你本分的事情!我知道你们这种女孩心里就想着有机会靠近沈奕,就可以勾*引到他,也许她还会移情别恋看上你是么?”
她将耳钉摘下放在床头柜上,修长的双腿架在床边,冷眸望着黎洛欢。
“沈奕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她举起手腕,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望着那带在指尖闪闪发光的钻戒。
似乎是故意炫耀给黎洛欢看的。
“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是沈家内定的沈夫人。所以,只有我才有资格嫁给沈奕,明白吗?”
沈初馨唇稍弯弯,危险的望着她:“看你年纪还很小的样子,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随后,沈初馨单手一扬,“滚出去打扫卫生吧。女佣小姐。”
转身。离开。合上门。
黎洛欢望着自己身上鹅黄色精致的裙子,一时有些发怵。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用处,自己待在这里,难道真的是为了伺候他们吗?
黎洛欢干脆褪下黄裙,换上一身女仆装回到自己的房间。做好自己的本分的事情,晚上的时候,沈初馨特地的叫黎洛欢做厨师做饭。
黎洛欢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说自己明白了。
沈初馨是故意在针对自己。
不过也幸亏当初黎洛欢学了一手好厨艺,做出的饭味道还算不错,沈初馨吃了后也没办法借题发挥,只是挥挥手让黎洛欢去洗碗。
这一天,黎洛欢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深夜,她躺在沈初馨安排的女佣房中哆哆嗦嗦的发抖,她有很严重的胃病。
她蜷缩成一团,泪水无声的落下。
她很痛。她需要止痛药。
她想要喊来人帮助自己,伸手轻轻推了推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女佣,但是却被对方嫌弃的咒骂两句,“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
黎洛欢的手指缓缓的缩了回来。
砰的一声,门被人撞开。黎洛欢痛苦的抬眸,发现来人居然是之前闯入房间和那所谓的燕儿一起欺负过她的女人。
一盆冷水朝着她泼来。将她全身浸湿,就连那张硬板床上也满是水渍,和她一起睡觉的女佣骂骂咧咧的起来,也不敢冲着来人发脾气,只是朝着黎洛欢怒吼。
“和你住在一起真是秽气!”
为首的女子冷笑着望着黎洛欢,“我们走吧。记得把门反锁。少爷的未婚妻现在来了,这女人终于也要下马了,当初燕儿姐姐的仇,我们也能慢慢报复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黎洛欢今天终于亲身感受了一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黎洛欢在屋中止不住的打着喷嚏,但那边韩德却又被沈初馨警告,不准去看望黎洛欢。
韩德只能在门口左右徘徊,担心屋内的黎洛欢会不会出事。又期待沈奕快点回来,不然以黎洛欢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是会出事的。
她一个人缩着身躯躲藏在已经半干的薄被之中,吃力的起床关上窗户,默默念叨着千万不要复发一类的话。
随后,门被韩德打开,他伸手将一盒感冒药送了进来,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黎小姐,对不起,我这边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给你一盒药了。”
“谢谢您,韩管家。”
黎洛欢心存感激,接起感冒药端起一杯白开水就灌了下去。
她将没有被水浸湿的被子一角拾起盖在自己的身上,她咬住下唇,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然的话,在这个地方根本无法生存。
她要等到明天,告诉沈初馨,她要离开,她真的想离开了。
沈奕应该不会拦她的吧?
药劲涌上大脑,黎洛欢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睡着,她在睡梦中感觉身体好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她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随后看到男人一脚将门踹开。
沈奕进入女佣房,浓眉紧皱,审视的目光落在那蜷缩成一团的黎洛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