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心理承受的压力已经快要到达一个极限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我而起,我不能放任他们继续僵滞下去,毕竟这是蔺誊的酒会,为了蔺誊也得解开这个局面。
他接触到我的目光明显一愣,我以为他是因为没有看懂我眼神的意思,我刚想小声地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却见莫天恒已经率先勾起一抹微笑,笑着在我耳边耳语道:“允许你自由发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我忍不住笑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被保护的感觉,胡作非为还不用考虑惹到麻烦该怎么办,当然这并不是代表我要去惹麻烦,我只是迷恋这一刻的安全感。
我露出得体的微笑,对年轻人轻声道:“你说我有失公允,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年轻人眼里带着嘲讽,不顾父亲在旁拼命的使眼色,哼声道:“莫总弹得虽然不错,但是却不是最好的,你却说他是最好的,这不是有失公允吗?”
“哦。”我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你觉得谁弹得好呢?”
我像是在安抚小朋友一样,他却没有听出来,只是因为我的问题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好笑地勾起嘴角,莫天恒弹得是不是最好的,我并不知道,跟蔺誊比起来谁强谁弱我更是听不出来,那又如何呢,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专业的人士,评论自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说。
“蔺总弹得就很好,当然也有更好的,比如我。”他非常自信地说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一定是个音乐痴迷者,参加这样的酒会多半是被胁迫的,没想到蔺誊弹钢琴,随即莫天恒也开始弹,两个都是业余出身,自然没有办法跟专业的相比。
这种业余的水平都被我夸好,旁边还有那么多人鼓掌,这让这个年轻人很不服气,因此凭借着我的一句话就跳了出来,想要表现自己。
说白了,我就是个跳板,被他利用了。
想通了关键,我将头埋进莫天恒的怀里,身体一颤一颤的,开始闷笑,又不敢笑出声,省的让这个年轻人更加下不了台。
莫天恒抬起手,迟疑了好几秒才将我抱住,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笑起来。
中年男子记得脸上的汗更多了,伸手朝年轻人的头上狠狠一拍,骂道:“看你做的蠢事。”
然后连忙看向莫天恒,赔笑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什么地方得罪的话,莫夫人多多包涵。”
年轻人被父亲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看到我一抖一抖地还以为我在哭,挠了挠被打痛的地方,充满歉意地说道:“莫夫人,你别哭了,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在实话实说,我不说了,你别哭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笑声顿时停住了,哭?什么哭?莫夫人,这是在叫我吗?
我抬头看着莫天恒,想要跟他确认一下,他见我抬头,就对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默契,我还没有说,他就已经知道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