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出口的贸易量那么大,理应是世界货币的人民币,却仍旧连国际货币都算不上,在海外流通都流通不了,更别说世界货币了。”
郝运唏嘘道,“我们不缺实力,不缺需求,不缺市场,为什么掌握不了定价权呢?为什么我们的人民币出不去呢?我们到底缺的是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方式方法。
蒸汽朋克公司搞快餐就搞到垄断,搞重载就垄断重载,搞客运就垄断北美客运,搞通讯就垄断通讯,搞个钛就能控制全球的钛链,搞煤炭垄断煤炭,搞电力垄断电力,走到哪垄断到哪,连搞个大麻,人家都能垄断。
与国内的巨大需求,庞大的市场相比,帝国财团再大,还能大过中国去?为什么人家干什么垄断什么,别说定价权,需求与市场都能被精密操纵。而咱们空有巨大的需求与市场,别说垄断,别说定价权,为什么连个议价权都拿不到呢?
这个问题,咱们都得检讨,水平差距这么一目了然,问题出在哪里,咱们都清楚,就是咱们的水平不如人。
人家为什么能确信咱们会接这张必赔的基建订单?就是因为光一个伊斯兰债券抵押的运作手法,就是咱们那么多经济学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咱能拒绝么?
更别说重新架构世界货币体系了,这种事要没有人家先干了,谁敢想?谁敢干?只会亦步亦趋。”
“数学上的一寸,往往是无数天才的一生,那天才的一寸,相对于我们,又有多长?”
何一峰同样苦笑,“天才这种东西,原来我是不以为然的,可到如今不承认差距都不行了。由伊斯兰各国发行债券,以人民币计价对我们抵押,那不就等于人民银行对伊斯兰各国发行国债么?
那伊斯兰各国央行相对于我们,与我们买美国国债,有区别么?一个简单到极致的方法,以人民币计价的中国国债一夜之间就成各国外汇储备了,原来人民币成为世界储备货币这么容易的。”
“晚啦,人家现在是要重新架构世界货币发行体系了。”
郝运摇了摇头,轻叹道,“他这是为咱们开个保险,顺便问我们上不上车,愿意带我们一程。”
“是啊。”
何一峰点头认同,“这是要帮我们把人民币锚上伊斯兰各国的债权啊,货币超发风险由外部稀释,伊斯兰各国储备我们的货币,还要反过来付给我们债务利息。这损招比美联储都高明,怪不得狂妄到敢重新架构世界货币体系,人家连美联储都看不起,想带我们一程,以带头大哥自居,也说得过去。”
“说的过去?这工程做下来就没利润。”
电建董事长晏雄嘟囔了一句,他是想把工程接了,可对SP工程项目承包价格开价之低,仍是颇为不豫,“这还是原材料与人工不涨的情况下。”
何一峰与郝运闻之彼此看了眼,相视一笑。
晏雄毕竟是管企业的,没在国家计划部门工作过,缺乏宏观视角,算的了小账算不了总账。
正如国内卖100块一条的中华,缺外汇的时候,在国外6美元就可以卖。
那么,在海外成本都要10亿美元的工程,竞标的时候,国有大型基建企业为何会以9亿美元竞标呢?
海外10亿美元成本的基建工程,外国公司竞标价格一定高于10亿美元,国企的9亿美元开价还不是最低的,中国民营企业会开到8.5亿美元。
一般最终得标的大概率就是国有大型基建企业。
这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呢?体制原因。
首先,国企与中国民营开价比外国公司低的多,排除法就把外国公司排除出去了。
在剩下的中国国企与中国民企的竞争中,明明民企开价更低,海外项目为何会落入国企手中呢?
因为还有国家级的定向融资,低息贷款,甚或无抵押贷款因素呢。
国有银行,国家贷款,那定向是会定到国企,还是定到民营呢?
所以,国有基建企业即便是竞标价格高于民企,也没关系,落锤还是国企胜,因为有融资与贷款加成。
而且,国外政府级项目与项目总包方,更信赖的是有国家背书的国企,为避免工期变更,质量,资金周转等方面的诸多问题,即便中国民营基建公司的竞标价更低,也不会选择民营。
这就是体制对国企的加成作用,即便在海外依然如此。
成本10亿美元的基建工程,国企竞标价格才9亿美元,这不是找亏损么?
不是的,因为账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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