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阻拦了。我问白小玲,刚才撒出去的那阵白雾是啥玩意,为啥那人一下子就像被打晕的公鸡那样原地转圈子。
白小玲说:“那是特制的*散。像我们这种出来走江湖的,除了一身真本事,有时候旁门左道也要学一点。那药物,是在鬼打墙的现场收集回来的瘴气。被我利用化学仪器,将其液化。就像打火机里边的气一样,在我手里是液态,撒到空中就成气态了。”
狗娃接着说:“这是师傅他老人家的独家秘方!”
我的思绪却停留在鬼打墙这事儿身上。
“真有鬼打墙这事?”我问。
白小玲说:“当然有!鬼打墙,其实也叫闯迷草。多数是因为遇到山里面,一种枯草里面散发出的气体。当它被人体吸入以后,会麻醉人的神经中枢,以至于产生迷失方向的感觉。这事儿,当然还跟一些邪气有关。”
我问:“啥是邪气?”
白小玲说:“邪气的来源很多,迷草本身也是邪气。只不过是大自然的邪气。除了大自然的邪气,还有人为的邪气。比如说从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等,活人撞到,也会出现鬼打墙的现象。”
这么一说,我像是懂了不少。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一个冒着黑烟的像是厂房一样的建筑面前。
下了车后,我发现这片房子的建筑风格很独特。
像是西方的教堂,又像是水泥厂……
青烟让狗娃和白小玲在车上,把火葬场焚尸工的衣服和口罩换上,然后青烟叫我躺在一个担架上。走之前,青烟还对那具僵尸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一切准备就系,咱们就等着送尸体的人路过了。
这地方,其实也就三重保卫而已。
火葬场这种地方,一般不需要戒备森严。劫匪啥的,总不能来打劫死人吧?
另外的一些小毛贼,听到这儿是火葬场,早吓得屁滚尿流不敢进来。
所以,咱们现在才能顺利地站在这个地方。
一颗巨大的桂花树下面。
八月桂花香,这桂花,也倒是开的时候。清香四溢,把附近的尸臭味掩盖下去不少。
等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叽里呱啦的谈话声。
像是有人过来了。
我们躲在树荫下面,果真见到两四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从那边抬着两具尸体往咱们这边走。说时迟那时快,青烟一挥手,狗娃和白小玲就抬着我过去。
青烟说:“待会儿这边一碰上,你就爬到他们的担架上去。”
我吓得不轻,问:“你呢?你在哪?”
青烟说:“我当然是跟着去烧尸体了。”
我仔细一想,才明白,青烟是准备用*散彻底迷住他们,然后让两个焚尸工抬着我进去。至于换下来的那具尸体,则被狗娃他们抬着尾随而来。
于是乎碰撞就开始了!
碰撞开始,白小玲手上的*散就飘了出去。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那四人当中,已经有两人晕到在地,被青烟拖入旁边的灌木丛。剩下两人,则像喝醉了酒似的。白小玲随后给他们闻了一点东西,他们才清醒。
清醒过来后,依然有点儿迷糊。
他们抬着我走在前面,白小玲和狗娃抬着另外一具尸体跟了上来。
青烟却不见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同样穿了一套工作服,跟在了我们的身后。
五人进入焚尸间,前面两人开始刷指纹。
铁门咯吱一声打开,随后一股人体烧焦的气味就飘了出来。同时里面传出一个大妈的声音:“五十六号,五十七号,准备入炉……”
我吓得快尿了,因为五十六号就是现在的我。
莫非青烟准备让他们把我给烧掉?
我就这么的被抬过去,眼睛一直斜瞅着青烟和白小玲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出马,救我一命。可是青烟这孙子,一直没站起来。
那女的掀开白布看了看我,摇头说:“这么年轻,还有点帅,死可惜了。”
抬尸体的人说:“不年轻啦!都五十多岁啦!”
那大妈惊讶地问:“真有五十多啦?”
“真的有啦!”
说着,就准备把我往焚尸炉里面塞。我只听哐啷一声,妈的抽屉已经拉开了,里面红彤彤的全是火焰。青烟那孙子还没行动。
我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不想死!”
那大妈和焚尸的都吓得纷纷跑开。
有人说:“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