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黄毛丫头,自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她身后的势力,却不容小觑。
许老夫人于是缓缓言道:“下个月的武举考试就要开始了,我的意思是让我儿也去试试,老爷,意下如何?”
将军闻言,眼中早有了几分笑意:“正有此意!”,又望向东野:“我儿,可有把握,博得功名?”
东野迟疑过后,自负地言道:“一场武举考试岂能难倒我!”,又言:“父亲,母亲,尽管放心,孩儿必当竭尽全力!”
许老夫人,会心一笑:“我儿,堂堂将军之子,若是连区区武举考试都应付不来,以后何以统领千军万马!”
蒋思燕,突感极不自然,勉强一笑。
“快去,把我儿媳婧雪,叫过来”,许老夫人思量着,言道。
“母亲,儿子要参加考试,为何还要叫那林氏过来!儿臣,还没打算要携那林氏一起出府!”,东野话落,婧雪已入厅内。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儿媳给二老请安”,婧雪身着一席紫色华服,落落大方地行着大礼,光这气势上,就足足又一次压倒了那蒋氏的风采。
“婧雪,快到娘身边来”,许思媚笑着唤她过来。
“是,母亲”,婧雪抬头挺胸骄傲地从蒋氏身边擦身走过。
“东野要去参加下月初的武举考试,婧雪可愿追随呀?”,许思媚有心偏袒婧雪。
“儿媳,愿意!”,婧雪端庄地点点头。
思燕虽说气得牙痒痒,可在老夫人面前,也只好不甘心得掩饰着,心里早骂了婧雪一万遍了:明明是我蒋氏的功劳!婧雪,你这贱胚子,什么光都肯沾,可还要脸!
“母亲,孩儿,是去参加考试,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这拖家带口地也不方便,就留思燕在身边照顾,足够了!”
东野的话,婧雪听着很不舒服,她知道,那仍是,他对她满满的嫌弃。
“蒋氏,你认为,这武举考试,陛下最在意的是什么?”,许老夫人问道。
蒋氏寻思寻思,很快便言道:“武举考试,比的是武功,自然是要功夫第一了!”
许老夫人冲蒋氏摇摇头,便望向婧雪这丫头,自幼在跟前长大,深知婧雪这孩子知书答礼,这如意算盘,许思媚可早就盘算好了:“婧雪,你也说说”
回老夫人,婧雪认为:“天下之大,英才倍出,能文善武之人,也不再少数,陛下,最在意是民生,一个人,任其如何骁勇善战,他朝,作为将军,倘若不在乎民间疾苦,只知一味兵戎相见,战事不断,百姓自然苦不堪言,又何谈安居乐业!”
东野惊讶地看着婧雪,有所思:眼前的她,再不是当年那少不经事的蠢蠢的黄毛丫头。岁月的洗礼,当真判若两人。
许思媚望着婧雪,满意得笑着:“东野,如今将婧雪留在你的身边帮衬着,为娘,也就放心了!”
东野虽说心里明白,这话怎的也不好再驳回,只嫌那婧雪一旦跟着,煞是碍眼,思及此,对婧雪之情,更添几分厌烦!
想那蒋氏,自打从宫中回来,自打向那姑母求经回来,从此之后,姑母的教诲,深深刻在心间!此时此刻,这美人胚子,一想到那老夫人那对待自己的态度,更是懂得孝敬老夫人,刻不容缓。
次日,一大早,蒋思燕婷婷袅袅的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朝着老夫人的寝室房间请晨安去了。
老夫人当时端端正正的在堂前坐着,阖着眼眸看不出神情的模样,一旁的丫鬟压低了声音附过去轻轻说道:“老夫人,蒋氏,来请安了。”
“嗯。”老夫人仍旧是阖着眸子,心中自有一番称量,这蒋思燕近日都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乖巧懂事的很,每天收了心想着讨自己的欢喜,蒋思燕什么样的心思门道,老夫人还是清楚明了的,女人心海底针,不过她不惹是生非,要在林东野面前端着装着,老太太也就随她去了。
“给老夫人请安。”蒋思燕入耳有些甜腻的嗓音拉回来了老夫人的思绪,老夫人轻轻睁开眼睛,眸色略微清明了一些,回答的声音里掺杂了阅尽千帆的沧桑老成:“嗯,好,起身吧。”
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蒋思燕一听这答话心中暗喜,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这也算是好转了,不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安安分分的请安倒茶,要是搁在以前的话,老夫人哪里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思及此,蒋思燕唇角又是勾起来了那种小人得志的笑意,眉眼弯弯着堆砌出一张讨好的脸,然后给老夫人递了茶,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蒋氏,明白:不在战场,胜似战场,得林东野心意者,故为胜者。
眼下,便又是一计上心。思及此,蒋氏决心,今个夜里还要坚持来给老夫人洗脚的念头,不怕碰壁,但求日日碰壁。
“下去吧。”老夫人精明地望着蒋思燕递了茶之后,还站在原地,一副寻思鬼点子的样子,心下有些烦躁的驱逐道。
“是,老夫人。”蒋思燕回过神来,粲然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