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华卿本来已经停下话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回忆了很久,也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正打算专心与林婧雪喝酒吃菜的时候,林婧雪又拦住了闵华卿,神态有些八卦,凑近闵华卿继续说:“嫂子,你可不能只说这么点啊。我可还好奇着呢”
闵华卿听了无奈摇头,语气也是十足地无奈:“婧雪啊,眼看菜都快凉了,我们已经说了许久的话,不少了。”
林婧雪随即摇摇头,一脸神秘,“我可还有个七八岁的小侄子林繁呢,若是没能与他相处好,想必也是没办法让我表哥毫无芥蒂地接纳你呢。”
闵华卿拿着筷子的手停住了,见林婧雪一副她不说就不让她吃的样子,只得放下筷子,继续开口,“繁儿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自我去了林府,一直都很亲近我,也不愿自己父亲总是沉浸与悲伤中,总是有意无意让我和乾哥共处,现下说起来,我与乾哥的感情能有如此进步,还多亏了繁儿。”
林婧雪一听还有这个波折,心里既为闵华卿紧张又放松下来,爽朗一笑,“果真如此吗?那繁儿确实是个好孩子。”
闵华卿轻笑了一笑,眼神有些放空,似乎陷入了回忆,“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就开始诉说她与林繁的相处。
我第一次进入林府时,并未见到繁儿,繁儿那个时辰还在先生那里习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乾哥早已为我准备好房间,我与丫鬟将行李床榻收拾好,已经将近傍晚,用了晚膳,我一心惦记着乾哥,便想去他房间与他说一会话,谁知行至他门前,就听里面传来说话声。
我细心听着,似乎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体贴地说,让父亲不要如此操劳公务,身体要紧。然后乾哥温润的声音响起,带着轻笑回应着,繁儿真懂事,为父自会注意的。那个稚嫩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信地说着,父亲每每总是这样回应,却总是熬夜看公文。
乾哥似乎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怀念与眷恋地说,你母爱在时也是如此说我,虽是说我,依旧会陪我一起,我看公文,她为我沏茶磨墨,那段日子,是为父最为开心的日子。
可惜你母亲她……时说到这里,乾哥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带着一些哽咽,我的心也被他的愁思牵动,心痛起来,那稚嫩的声音却是无比熨帖的回应着,父亲,若母亲尚在,也定不希望父亲每日陷于悲苦中,虽然繁儿出生就不曾见过母亲,但听父亲讲起,母亲应是极为体贴温柔,且深爱父亲的人,逝者已逝,为了母亲,父亲也该早日振作才是。
听到这里,我便知道,那里面的应该是乾哥之子,林繁了,也才七八岁的孩子,又是出生便没了娘亲的,那时还能如此安慰父亲,我心想,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孩子。
我这么寻思着的时候,房门突然就打开了,我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那孩子相处,还是那孩子为我解围,笑着问乾哥,这位姑娘是谁?
乾哥当时只说我是在府中暂住的姑娘,与繁儿说了我的姓名,繁儿便笑着叫我闵姐姐,不知怎地,繁儿这么一叫,我也放松了下来,还摸了摸他的头,繁儿问我,是否找他父亲有事,我想了想,便说想邀他们父子一起去后花园散步。
乾哥起初还不太愿意,眉头皱了起来,推说自己的公文还未处理完,我本想着这事是只能作罢了,结果还是繁儿拉着乾哥的衣袖撒娇,说自己想和我去走走,也不愿丢下父亲一人,乾哥才与我们一起去后花园散步。
一开始,繁儿还跟着乾哥身后规规矩矩地走着,后来我与他说了几个笑话,逗他来追我,繁儿也欢快起来,在花园里与我打闹起来,乾哥看着我们,只微笑不语。
繁儿人虽小,却很是灵活,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捉到,后来我索性躲到乾哥身后,两人隔着乾哥做捉迷藏,乾哥慢慢往前走着,既不训斥我们,也不打扰我们。
繁儿因为要捉我,是在后退着走的,突然繁儿的身体就往后倒去,我低头看见他脚后一块大石子,忙扑到繁儿身上,颠倒了两人的位置,将繁儿抱在怀中,乾哥见此情景,也慌乱地伸手拉着我们,不让我们跌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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