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了,天气回暖,蒋思燕在暖阁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却又被肚子里传来的阵痛扰了兴致,看了看已经显怀的肚子,又止不住掩唇笑了笑,还多亏了这个肚子,不然,怎么有现在的日子,这么想着,心情又舒坦了。
“来人。”蒋思燕懒洋洋地倚在百鸟朝凤雕花木床上,摸着栩栩如生的篆刻,鼻端是沉香木特有的清香,这可是自己有孕后特意照人从海南寻来的绝无仅有的沉香木,又找了京城里曾经皇宫内务府的首席造办耗时四个多月为自己打造的,昨夜从抬到她房中,供她就寝。
之前,她频频抱怨自从有孕之后她便失眠抑郁,只怕会怠慢了腹中孩儿,蒋思燕才懒得跑到林老将军和林夫人面前去说,说了也会被他们怪罪自己太过奢华,徒惹一身腥罢了。蒋思燕干脆自作主张命人费尽心思寻了那沉香木来。
蒋思燕,仅仅只是一个床铺,原料就要耗费一百户人家三十年的用度,再加上,请首席造办重新出山,亲自设计打造,即使人情费,也需要一般人家一家五口人五十年的用度。
此番奢华,让蒋思燕心里异常满足,林东野,我若是得不到你的心,自要让我自己过的满足。
床上绢丝床帐滑落下来,触感丝滑,绢丝,自是要比一般丝绸更为贵重,往往都是官宦人家女子用以制作最为贵重的衣物,来对付最为正式的宴席上才会使用的东西,而现在,五层绢丝全部铺设在蒋思燕帐顶,层层不同色,更甚者,这不是普通的绢丝裁剪之后便悬挂起来,而是又送与江南,特地请了二十位资深绣娘,耗费了整整三个月,在每一层绢丝上都用双面刺绣绣上了各种有吉祥寓意的图画,蒋思燕看着五层绢丝垂落下来展现的祥瑞之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夫人,奴婢侍奉您起身。”
蒋思燕只轻轻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床帐之外,早已有专门的婢女为她撩开床帐,对她恭敬行礼,而除了那两个婢女之外,还有十多个婢女立于蒋思燕窗前,全都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等着侍奉蒋思燕。
蒋思燕只把口一张,立刻有三名侍女上前。
一人手中端着用珍珠粉和白芷熬制的牙粉;另一人手持用象牙制成的牙条,沾了牙粉,就蹲下身子,为蒋思燕细细刷牙,动作小心翼翼,全然不敢惊动蒋思燕;
末尾一人,手持一个精致的羊脂白玉雕花小盅,里面是今晨刚从雪山上送下来的梨花,先用冰水炮制,溢出其清香,又以温水调制,维持梨花的冷香,此时为蒋思燕刷牙的婢女示意已经完成,末了的婢女便轻巧上前,将小盅送到蒋思燕唇边,让蒋思燕含了一小口,又送上另一个小盅,让蒋思燕将漱口之后的水吐于其中,原来,那不过是漱口水,竟也如此繁复。
漱口完毕,又有三名侍女上前,手持金盆与手绢,另一人手中是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盒,侍女用温度适宜的细细为蒋思燕净面,净手之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