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越斐言就坐在一边,刻意忍着自己情绪的样子,就算有易容面膜在,都掩饰不了他的痛苦。
至于席语,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语。”慕容宝晴缓慢地走到她面前,坐到病床上。
“宝晴,他是谁。”席语还是问了。
因为,看着越斐言的眼神,她的心就会莫名地难受。
“很重要的人。”慕容宝晴知道,感情这种东西,一但认定了,就是至死不渝的。越斐言和席语之间就是这样。
不是慕容宝晴不想直接告诉席语,越斐言是谁,而是,现在越斐言已经易了容了,席语看到他都能难受,慕容宝晴此刻正把着席语的脉,也知道她的情绪激动了。
这样的情况下,慕容宝晴又怎么敢告诉席语,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老公呢?
如果知道了,席语肯定要求看到越斐言的真面目,以越斐言的妖孽,席语现在毁容了,她看到了越斐言的样子,心底会更加难受吧。
本来失忆加上病毒折磨着身体,已经够难受的了,慕容宝晴实在不希望,席语再因为毁容的事情对自己没了信心。
“宝晴,来追你的那个男人呢?”席语知道,慕容宝晴这样说,就是不想说太多的意思,既然慕容宝晴不想说,那么,她也不问。
她相信,慕容宝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
毕竟,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谁会花那么多的心思来治疗她了。
“腿被我二哥打断了,正在手术室呢。”慕容宝晴倒是说得挺淡定的。
“你不心疼?”席语眼睛一亮,问道。
“自己作的死,总要自己承受后果的。”慕容宝晴不是不心疼,而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看待和云逸源之间的关系。
她知道,他既然找到这里来了,就不会那么轻易离开,即使是打断了他的腿,要了他的命,他也会不会离开的。
所以,她也不想去刻意地做太多了,一切就先这样吧。
“我当初,是不是很作死?”席语看出了慕容宝晴表情里的无奈,虽然不能明白她的心思,却也能明白,她的顾虑的。
“挺作死的,一堆的暖男不要,非要一个冰山。”慕容宝晴说道。
“咳。”越斐言听到这里,忍不住要咳一声了。毕竟,他作死,他知道,他在改了。
“看我现在的这样子,看来,我没把冰山融化。”席语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然呢?
如果她把冰山融化了,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你就安心地呆着,等过了这一个月,看治疗情况如何了,我们再来说这些事情。”慕容宝晴拉着席语的手,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吧。
越斐言就那样默默地听着,他很想冲上前去告诉他的老婆,他融化了,只为她融化。
但,他忍住了,必须忍住。
慕容宝晴说过的,这一个月的治疗很关键,他跑来已经让慕容宝晴很不认同了,如果再因为他而让席语的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席语要承受更多的罪,那么,他也要心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