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联想到了柳夏所属的四魂幡,若眼前人也是一路的,兄弟什么的,顿时就说得通了。念此,他试探地问出一句:“你——认识大老爷?”
我:“或许叫小白脸,更恰当。”
话落,一切明了,赵辰鞅针对我的气焰不由降下去了稍许,我则垂着眼,忽然惆怅了一下。
小白脸。
要是往常这般叫人,那小子该是早就跟我跳脚了,唉,如果他现在听见了,也能从棺材里蹦跶起来,横着眼,朝我嚷一句你大爷的,该多好。
可惜啊可惜,也只能这么乱扯地想想了。
……
王后娘亲被我俩暂时的无视,又听我说这话,是没忍住地打断了一句:“你和柳夏很熟?”虽然,从辰鞅那儿得知了柳夏的死讯后,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一种说不上的情绪,使得她并不愿瞧见我与柳夏有所走近。
“交情不浅。”我答下,只见她撇了撇嘴角,是我看不懂的小表情。
而都这时候了,我并不想多废话什么。
该问的,想必赵辰鞅都已经问过了,可看他那状况,王后娘亲,也定然是没有松口的。
呼——
得看我的了。
“母后。”这当着他人面,难得唤出的一声,作为仁王妃,作为亲生女儿,算是阴差阳错,算是理所应当,所以赵辰鞅,并听不出什么端倪来。他只是想,既然我与柳夏交好,且又找到了王后的这儿来,可见所知的事儿是一点儿也不少。
被我轻唤的王后娘亲虽没有当即应下,但神情间却已是止不住的动容,然而,她还是叹着气,几分了然地对我说:“孩子,都别问了,我这儿,没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一来就拒绝么。
这个发展该如何是好。
扑通一声。
我心头有些发急,结果身体先于大脑反应,人就直截了当地跪在了王后娘亲的身前。毕竟跪天跪地跪爹娘,我回过神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毛病,索性就这么着了。只这,约莫是不小心磕重了,落地的膝上已然蹿出疼意,还不轻。
无奈,继腿软之后,又添新伤了。
到底不是该分神的时候,我咬着牙低下头。想我这嚣张狂妄的半辈子,似乎并没有求过谁,可现在——
“母后,我求您了。”
实在是没法子了。
无论是王后娘亲,还是赵辰鞅,都没能料到我会有此一举,而后者,更是尤为的惊诧,那看着我的眼,好似都变了光。
是为了柳夏才这样的吧。
只是这一跪,难道便能使王后回心转意了吗,能吗,也许能吧,毕竟,早就听说了,这女子是王后尤其疼爱的儿媳。
……
我并没多想他俩的心绪,不过是斟酌着对王后娘亲一番劝:“因着当年的那桩事,已经害了个柳云天,如今,偏又搭上柳夏一条命,这不是柳家活该如此,而是那个幕后之人着实可恶。”
【作者题外话】:莫名觉得柳夏跟打酱油的太子很有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