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言大夫,茫茫然地嘀咕:“若是晚点儿,勉强倒也赶得回来,但轻功使过度,我会很累的。”
言大夫瞄着我,轻飘飘地嘲下一句:“就不能骑个马?”
我:“……”
好像很有道理。
……
另一面,因着王后娘亲的不肯告知,以及接连时日的查无所获,我这心里,渐渐地,对她还是有些怨的。
一时的脾气。
不会出席生辰宴这事儿,我便也没告诉王后娘亲。
而难得要从言大夫身边离开,且多过一日,他老大不乐意,我也突然有些不舍得。嗯,这没我盯着了,万一隔几日的生辰宴上,又有不识相的姑娘勾搭他,怎么办。
有此一念。
明明要离府的人是我,结果,千叮咛万嘱咐的却也是我。言大夫不作声地听着身前的碎碎叨叨,待我歇下口舌后,方才稍扬着下巴,补了一句:“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
“好好好,生辰日,我会尽量赶回来的。”也不知他执着于这一日,究竟为何,难道是尤其想陪着我,过这作真的头回儿生辰吗。
说实在的,我是没什么所谓的。
左右不过一个日子。
跃起,利落上马,马蹄随之往地面零散地几踩。我斜挎着不算鼓囊的布包,没忍住地回头,且朝言大夫撂下一句:“阿悔,我要是想你,想得都睡不着,怎么办啊?”
毕竟是好几日在外,都没相公暖炕头了。
府门前的阶梯下,言大夫望着我,神色微霁,却是回:“我若是知道怎么办,学医的那五年,就不会睡不着了。”
……
心弦猝不及防地一颤。
那分离的五年啊,想来还是隔了很久了,我倒是猜得他定是有挂念我的,但此般毫无遮掩地讲出来,直让我这胸膛里,嘭嘭嘭的,心悦不已呢。
灿然一笑后,我坐在大马上,朝人翘着食指,挑眉勾了几下。
然而言大夫稳着,没动。
“你过来啊。”我不满地握住拳,催道。
他抬眸,掠过我的脸,那轻描淡写的几眼,似是仍然控诉着我的,我的抛家弃夫?而在又一声催促后,言大夫方才迈开步子,缓缓走到马下。
周遭一时寂然。
我抿着嘴,小小的酝酿后,整个上身朝着言大夫便是一俯。
本以为这么个高度差,我倾过些许,就能吃到人的豆腐,结果夹着马肚子,等大幅度地弯过了腰,倒是如愿同言大夫正脸相对了,可彼此的唇,偏偏还隔着一拳的距离。
微妙的不可及。
言大夫站得分外规矩,犹如一根实心的柱子,他轻眨了一下眼,唇间同时漏音:“不怕摔?”
这个是真不怕。
黝黑的瞳孔一闪,我晃着脑袋,试图往前再蹭一蹭,眼瞧着,就快亲上正主了,结果言大夫一指摁在我的额际,便将我抵了起来。
“想亲?”言某人淡笑,甩着袖子且往后退了一步,“回来了再说。”
嘿。
把他给惯的。
我扬着鞭,忿忿一眼:“给姑奶奶等着!”
【作者题外话】:嗯嗯嗯
这剧情好像没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