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心的视线早被那个人夺去。
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啊,只需一眼就将他深深刻印在了骨血里。
视线内广阔的衣袖被风吹得鼓鼓,墨发往后飞起,头上的玉冠都快要束不住。阮明心的眼神一路追逐着他,足尖一点就已往他的方向略去。
多少个屋檐的起起落落,他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终于落到了他马车的旁边位置。周围吃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阮明心却一点也无暇去顾及,离得近了才看清他英俊的脸庞更加深刻了,整张脸上都是风霜的痕迹,衣服也是皱纹巴巴的,除了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她。
本是千言万语想要说,见到了却谁都不想开口打破这场宁静。
马车还在疾驰,阮明心鼻尖的药香更浓郁的,是一股清香中夹杂着苦涩的味道。
阮明心吸吸鼻子,期待的撩开马车帘子,窗户被封得死死的,里面堆积了一整个车厢的麻布口袋,一点空隙也没有漏下。
阮明心扶着车辕爬进去,解开最前面的而一个口袋上的麻绳,浓郁的清香飘散出来,细细的灰褐色的藤蔓在她指尖鼻下穿梭。阮明心闭上眼睛,神情迷醉,好像这是天上仙草一般珍惜。
这些确实是天上的仙草,一整车都是,真是他们所迫切需要的子母草。
救命的药草啊!
阮明心惊喜看着这个停下马车的人,千言万语只化作了那一道“师兄”。
府衙的门已经打开,里面有人出来就正好看中间在马车的车辕上身子玉婷的白衣少年轻柔的抚摸着他们这里最美丽的少女头顶,姿态亲昵,女子笑了笑,却没有躲开。
灵动的红色愈衬托得那抹白的清逸刚劲,有些晃人眼。
还是那个白衣公子率先反应过来,他轻轻咳嗽一声,阮明心就跳下马车,又是从前他们所见的冷漠,只听她冷静的指挥着“快讲这些药草都搬到药房里去,立即去通知几位老太医来检查,熬药。”
侍卫们反应过来,熬药?!
狂喜,瞬间无精打采的动作精神了百度,手脚也不无力了,走路堪比飞起来,抱着的那些布袋子简直比抱着媳妇儿还要高兴,死死的舍不得放手,深怕这救命的药草长了翅膀飞跑了。
阮明心看着他有些憔悴的容颜,也不知道是几天几夜没休息了的样子,吩咐人待他到客房区休息,让人好生伺候。
与他一点头,就急不可耐的往药房赶去了。
院子里人头攒动,几个老太医动作比她可快,已经抓着药草称斤论两的往那一长排排着的药罐里装药了。
几个小厮在打水,画着刻度线的量尺在药罐里比试水的深浅,还有抱着柴火快速跑的,一会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堆得老高。
阮明心眨眨眼,喜悦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太医们一见她进来就激动地语无伦次,七嘴八舌,都是在说这批药材新鲜,药劲好,是今年这屁新出产的野生药材。
阮明心笑笑,也开始着手煎药的事情。
往常空寂的院子里多了人气,忽然就有多了一分仙气。
那个一身白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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