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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话音未落凤泽涵及时喝止了她,“七殿下救你是大舅舅请求的,你难道还要连大舅舅也一边怪罪吗?”
阮明心的一度软了下来,僵硬地喊了一声“大舅舅”。
屋子里三人都没有说话了,最后凤泽涵吁出一口气打破了这僵硬的氛围,给她盖好被子,转过身来:“七殿下辛苦了,末将送您回房休息。”
房门关上,屋子里的光线已下子就暗了下来。
阮明心僵硬地一个人躺在床上,才刚醒来,身上的七经八络也被龙翼轩那人修复得差不多,此时神经放松下来,浑身都疼,那种像是被人拿着闷棍敲得浑身淤青的疼痛,入了骨髓恨不得在床上翻滚几大个圈儿一般。可是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儿力气。翻个身子都困难,全身上下唯有一双眼睛咕噜咕噜转着。眨了又眨,算了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谁?”阮明心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和隐藏的警惕。
才刚培养出的一点儿睡意瞬间消失。
“是我。”轻柔的声音有着成年男子的清亮。
阮明心脸上的冰冷就霎时间尽数退去。那人背光而来,面庞完全埋藏在阴影里,他一步一步走向光明,向她靠近。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师兄。”
甜甜的嗓音中不无依赖。
“看见你有危难的信号我怎么还能坐得下。”霍铮如同他声音一样温柔的将阮明心轻柔抱起远离了这个她所讨厌的地方。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即便不问她也会对他说。
从小到大不一直都是如此的吗?
“鸽子,鸽子,我要吃那只鸽子,鸽子炖乌龟。”
“我不管,我就要吃鸽子炖乌龟,那个大补,你必须给我抓鸽子和乌龟来顿,还要鹌鹑蛋一起。”阮明心坐在廊下看着天空忽然掠过的白影忽然大叫道,不远处正在给它移植碗莲到大水缸的霍铮一不应她,就开始大喊大叫耍无赖。
此时此刻霍铮正忙得手忙脚乱呢,哪有空给她弄什么鸽子乌龟蛋啊。那碗莲是新芽,细嫩娇弱得很。这东山上又是常年积雪的,就算是夏天那水都冻得冰冰凉,哪里种得活什么生活在夏天的荷花呢。
但是霍铮是什么人啊,阮明心叫他往东,他就不会往南走的人,说要养荷花赏景儿,就给她方便把景儿弄到她的院子里。盖因为那次左丘珩一的那几个弟子联手攻击了她伤势还没好全,自个儿院子都出不了。
那碗莲腕口大,红的白的黄的紫的粉的五彩缤纷什么色都有,配着下面比起莲花大了一小圈的碧绿荷田田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现在这十月份的天气荷花都该谢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几口碗莲上了千仞山来,这倒好天时地利都不和。但是人有脑子呀,所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为了讨心上人欢心,霍铮那颗脑袋也是拼,生生在种碗莲的杠子旁边放上了三个圈成三角形的火炉融化周边的空气。他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总算是把碗莲在自己师兄弟的按个院子里养活了几天才给她移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