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脑门里全是血,我的双眼一定通红的令人畏惧,猪血早已喷了我一声,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将嘴边滴落的血吞进口中。
接下来是它的尾巴,一刀两断。
随后我静静的蹲在它的面前,欣赏着它发狂后,像个肉球一般滚来滚去,却始终站立不得的扭曲表情。
熊二想要从我身后冲出去咬断它的脖颈,给熊大报仇,却被我冰冷的刀刃阻拦住了,它似乎有些不满,对我嘶哑咧嘴。
我一脚踢在熊二的肚皮上,并朝它吼叫,让它滚开。
浑身是血的我配上这番激烈的举动,终于震慑住了熊二,它甚至有些畏惧的离我远了几步。
我无法向熊二解释,要报仇的话,给对手一个痛快,虽然很人道,但却不够回本。
熊大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怎是这头野猪可以比拟的。
就是把这孤岛上所有的野猪屠戮干净,也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我如何会让熊二一口咬断它的脖颈。
要报仇就得像我这样!
断去它翻盘的希望,也就是四肢,践踏它最后的尊严,就是断尾。
接着慢慢看它挣扎,带着求生的意识,匍匐向前,时间在这时会将痛苦成倍的放大,它越是想生,便越痛苦。
这只野猪,用笨重的身躯挪动到四五米的位置,用了整整十几分钟,当它痛苦的目光再次看到我脚尖和身后的熊二时,它终于绝望了。
放弃了抵抗后的野猪,眼皮很沉重,呼吸也慢了许多。
这不是它将死的样子,而是丧失了求生意志的表现,对生命麻木了,一副要怎样就怎样的惰性。
这才是野猪的本性。
就连我伸手抓住了它的耳朵时,它也不再反抗了,砍刀一寸寸的生拉硬扯它的耳朵,它本能的在嚎叫,却也无能为力。
十几分钟后,这只杀掉熊大的凶手,已经被我割成了肉球。
我冷酷像个荒野屠夫,心在这一刻坚硬的像个化石。
我不会让它受到致命的创伤,我得留下它最后一口气,让它自己去感受生命之力在身体中犹如破开一个芝麻粒大小的洞,一点一点流逝。
总要付出代价,这昂贵的代价,让它来世投胎之前,好好反思,前世到底做了多大的孽!
我吼了一声熊二,拍了拍它的脑袋,它便跟上了我,我们没再回头,这只肉球般的野猪,可能会凭借顽强的生命力再活个一两天,最后绝望的死去。
我带着熊二来到妞妞面前,妞妞行走困难,后腿被戳穿,它连站立都瘸着这条腿,却挣扎着还要跟上我。
我带着它们走上斜坡顶,发现跌入在石坑里的两只野猪,因为互相撕咬,此时平叠在石坑里,奄奄一息。
我喊着熊二,将石坑内的情况指给它看,它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从五米多高的断层处一跃而下,牢牢的抓在了地面上,紧接着朝石坑边走去。
我得给熊二一个发泄的机会,不然它会憋坏,它会认为我阻拦了它报仇的机会。
同样是野猪,在它的意识里,都是杀害熊大的凶手。
所以几分钟后,躺在石坑里的野猪被它逐一咬断脖颈后,它抬起头一直看着我,许久后它蹲身一跃,直接从下面跳了上来。
它的弹跳能力实在令我感到震惊,四五米的高度,原地就可以跳上来,而且四平八稳的抓在地面上。
原本这六头被我们合力屠戮的野猪,会是一顿非常丰盛的食物。
如今我和熊二以及妞妞都没有了任何胃口,我们将熊大的尸体拖到洞穴中,我生着了火,抱着熊大围坐在火堆旁,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心塞的难以言喻。
熊二和妞妞默默的舔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时而会抬起头看看我怀里的熊大,时而又会久久凝视火光。
洞穴里的回音特别清晰,它们悲伤的叫声,也一直盘旋不散...
我竟从这样的回声中,察觉到熊大熟悉的声音,它的灵魂一定还徘徊在我的身边,它一定还在洞穴里的某个角落,用声音回应着我,回应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