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了!打起精神来!”
祝灵一个激灵反映了过来,看了我一眼,神情慌张的像个精神病人:“对,对...还可以,还行的。”
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快速的从酒精瓶里取出薄钢刀。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当初祝灵让我制作这把薄钢刀的目的正是为了应付此时的困境。
我握着薄钢刀,吼开了所有女人,握了握百合的拳头,坚定的说道:“百合,你听着,现在孩子卡住了,我要帮你把她取出来,你一定要挺住!”
百合的目光呆滞的转到我面前,她现在说不出一个字,连把目光聚神,都有些费力。
我刚放开百合,她突然就软绵绵的侧倒在了我面前。
祝灵先我一步,像疯了一样,哭喊着扶起百合,我的心脏随着祝灵试探百合的鼻息,停止不动了。
下一刻,祝灵苦出了声,她仰起头,对我说:“她昏过去了,动手吧。”
我的心太难受了,像是被吊在半空,随风摇摆的稻草。
女人们帮我按着百合的四肢,我担心剥腹的疼痛,会让昏迷的百合再次痛醒。
我们这里没有麻药,即便连这把薄钢刀,我都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有用。
人最紧张的时候,大脑容易一片空白。
我握着薄钢刀,即便下了最狠的决心,可当轻触到百合的肚皮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手抖动的实在太厉害,越接近百合,越难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行...真的做不到...
我太高估自己的心理素质了,关心则乱,更何况躺在我面前的还是我最关心的女人。
薄钢刀,跌落在地上,我失神了,脑子里嗡嗡直响,感觉自己瞬间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耳边女人们关切的问话,祝灵复杂的目光,感觉离我好远。
像是自己的意识正一点点的被抽离到了彼岸世界...
突然有人推开了我,把我推醒,我麻木的被祝灵推开,她接过了薄钢刀,咬着牙,同样颤抖的双手,犹豫不决的乱摆。
我们都一样...想的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只因百合在我们心中的位置,无可替代。
短短的几十秒后,祝灵也放弃了,她转过身,和我抱在一起,失神痛哭,哽咽的说着自己没用,自己是个混蛋,是个废物...
“我来吧!”在最关键的时刻,是她,展听白站了出来,她长呼了一口气,将掉在地上的薄钢刀重新放回滚烫的开水中,清理一番,接着又侵入酒精中。
稍许片刻后,她握着薄钢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蹲在了百合面前。
祝灵甚至在她转身的瞬间,下意识的伸出去拦。
这到底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
我深深的理解祝灵,明知道不切开百合的肚皮,百合就会因此而死去。
却又害怕,真的这么一刀下去,百合还是会死去。
我们无法把握亲人的命运,更无法把握自己的感情。
善良的人,总能对自己狠到骨子里的沉默,却始终无法对最亲的人下手。
这一刻,祝灵善良的,我也是。
两个善良的蠢货,哭诉着,回望着,眼睛睁得很大,却又不是真的有勇气眼睁睁的看着展听白,一点点,划开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