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他喊了一声铁头,铁头立马也学着我,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快步跑了过来。
我俩还没跑到角马面前,便见它像是断了腿一样,哀鸣着跌倒在地。
“打啊!我操!”我一边用力的把衣服当武器,抽打在密密麻麻的蚂蚁潮中,一边吼向不知从哪里下手的铁头。
也确实,不止爬上角马身上的蚂蚁越来越多,而且目光所及的一条线,足足有两米宽,十几米长的蚂蚁像潮水一般快速的袭来。
我们拍打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它们爬上角马的速度。
这些蚂蚁的个头很小,就像蚊子般大小,不是附近蚁巢中的那种大蚂蚁。
可让我奇怪的是,就在我们极力抑制蚁潮侵蚀角马的过程中,竟意外的发现在这群蔓延十几米长的蚁潮两侧,站着不少那种大蚂蚁。
就像是在对这群蚁潮行注目礼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它们发动袭击。
蚂蚁越来越多,我们不仅控制不住它们蔓延到角马身上的速度,而且就连我们用来拍打它们的衣物上,也沾满了蚂蚁。
角马已经翻卷在了地上,痛苦的用膝盖支撑着身子,哀嚎着,同时也在不停的打滚,企图自救。
“卓越,快撤!”铁头一把抓住了我,力气奇大,我挣扎着,却被他抱住了身子,一把将我提到了肩头,抗着我就跑。
“放下!”我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蚁巢正一点点的吞没着角马,若角马当即死亡,我也不会这么难受。
难受的是,它能感受到自己无力回天的绝望,痛苦刺遍了它整个身子,却还要拖着这种痛苦,慢慢受着煎熬。
蚁吞象的故事,我曾听说过,却没亲眼见到,感受极深。
这是一种你眼睁睁看着生命之力,在你面前消失而无能为力的,痛苦感受。
这两只角马,是我费劲了千辛万苦,从草地救出,又送回草地,刚刚和它们建立起了深厚感情,取得了它们的信任的动物。
我能骑乘在它们身上,肆意的奔走在密山之间。
如今,却救不了其中一只,它痛苦的哀嚎声,如千万根刺,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胸口里。
“放开我!铁头我干你娘!放开老子!”我挣扎着,铁头的双手却跟铁烤一样,紧紧的握着我的关节处。
这是擒拿术,我越挣扎,越难动弹。
“这是行军蚁,你不要命了,赶紧撤!”铁头反向我吼道,接着他又朝一脸茫然的楚萧生喊道:“楚少,快走!跑!”
“什么情况?”楚萧生估计没听清楚,铁头一急,甩着手就朝楚萧生示意,我趁机,扣住铁头的手腕,终于挣出了他的束缚。
在他的愣神中,我快速朝喷火枪跑去,接着用最快的速度,装好喷火枪,在铁头的追赶中,快步朝事发地跑去。
“回来!你不要命了?”铁头伸出手又想抓我。
我反身一脚踹过去,他根本没料到我会反制他,被我一脚踹的结结实实,身子止不住向后腿了一步,一时表情悲伤的望着我。
“你给老子站在这里,被他娘的唧唧歪歪,看好了,这群畜生要了角马的命,老子就得让它们全部给我的角马陪葬!”
“我操你们娘的!”我怒吼着,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痛苦抽搐的角马,难过的望着它浑浊的双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