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是那样性格恶劣、人心丑陋的人?她又不是不还他,她现在还没拿到工资,拿到就马上还他了。生活窘迫,要不要这样逼迫人?她还是他的教官呢?他对她最起码的尊重在哪里?
“余芳芳,我郑展鸿这辈子可能最后喜欢的一个女人就是你了。你让我神魂颠倒,神志不清。你拥有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美貌,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性格,傲人的好身材,还是我们警官大学的优秀女教官,极品警花。但是,我要告诉你,在这个世上,你不会遇到比我对你更死心塌地的人了,你以前再怎么独自一人,再怎么喜欢叶教官,我也在忍耐着。可是你现在,让我心寒。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是吧,你要失去我了。女人嘛,我只要肯甩钱,要多少有多少。你刷新了你在我的心里的地位了,心田坍塌了,有个巨大的深坑,你掉到里面了,埋在心底,再也不会发芽开花了。我有点恨你,我丢下自尊求你陪我说说话而已,你就要刺我。再无任何记忆吗,行啊,保持你对我再无记忆,我不会再找你说话了。钱,你要还我。”郑展鸿露出绝望的表情,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坨屎一样嫌恶地说。
“如果我不还你钱呢?”余芳芳还是要这样问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要听听他的想法,还是想要给他发泄悲愤的出口。
“那你就去死。明明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明知道我重钱,还故意欠我不还,还让我惦记着你,我咀咒你不得好死,你爱的人还有爱你的人全部死光光,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活下去。”郑展鸿终于忍不住朝她咆哮着,这只是两句话,却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气氛被他的悲伤感染了,在封闭的记忆空间里,连悲伤都无处可去。
叶世风跟余芳芳在饭堂吃饭的同时,余芳芳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我被火困住的那时候,戴紫墨跟顾北门碰巧打起来了。你有没有问过戴紫墨和顾北门,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纵火犯还没找到吗?现在的刑警都干嘛去了。”
叶世风打了个电话给林东锁,问:“纵火犯还没找到吗?问一下顾北门……什么,你已经问了?找到凶手了?不愧是我的徒弟啊。好样的。”
叶世风正在夸着他其他的徒弟聪明笑得开心,而林朵昔正在哭。
她现在正在保安室哭,她对楚钰说:“我今天不能跟叶世风说话了。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好想跟他说话。就算他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放弃他的。”
“那样的人?”楚钰皱了皱眉,试探地问。“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故意找林朵昔来保安室聊天的,因为她看到了其他人欺负她,她就救了她,没想到她这么天真,只要她帮她,她就会信任她。
“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哦。”林朵昔看了看周围,小声地以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的男神叶世风是魂异,还是魂异教官……”
楚钰的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机。
谁都不能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他重要的学生也不能知道,何况她还是这样愚蠢的女生,连一个不熟悉的人都能信任说出口,不能保证她以后不会被其他人套话,为了保护她的魂异教官,她决定要杀了她。
林朵昔很快就要死了。她伸手拿出了一个保温瓶,喝了一口里面的水说:“你如果有一天死了,你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吗?”她如果能做到,她会帮她完成。魂异教官对魂异的杀人行动有个奇怪的秘密规定,如果要杀了对方,必须要在对方死后完成对方一个愿望。无论那个愿望要花费魂异多少钱,耗费魂异多少精力。
“我啊,如果我死了,我想要死前嫁给叶教官一次……”林朵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就算碍于他的身份特殊,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是领个结婚证也是可以的。”
她还戴着手表,她的脖子上还戴着项链,在医务室的白千古和戴紫墨都听到了。
白千古有些急了:“那个傻丫头,居然敢在楚钰面前提及叶世风的真正身份,她会死的。可恶……”这时顾北门碰巧走了进来,看到他们,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人,就冷漠地问了一句。
“我的女儿林朵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