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爱生妒

般找不到这里，你最近没有通告就好好休息。”

    童菲走到照片墙边，愣在了那里，照片墙上的照片竟然全部都是她和史泽宇的合影，两个人的笑容都很灿烂，姿势也很亲密，那时候，她以为他就是她的一生了。

    伸手去摸那照片，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是史泽鑫经常来打扫的结果。

    一晃，竟然都过去六七年了，“阿鑫，你说，当初要是没有我，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这种假设根本没用，而且我和哥更愿意有你在身边。”

    童菲走到沙发边坐下来，“阿鑫，我们不合适，你不要等我了，即使我和程明晋不能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你是他弟弟。”

    史泽鑫沉默了半响，自嘲的开口：“即使我不是他弟弟，你也不会选择我，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

    “对不起，阿鑫。”童菲搓一把脸，今天她已经够烦躁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谈论这个话题。

    史泽鑫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顿了一下又道：“明天中午我要是不能来的话，你就打电话叫外卖，记得别暴露身份。”

    然而让童菲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她睡醒的时候，便听到电视里传来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史泽鑫竟然发表正式公告退出演艺圈了，而娱乐节目主持人正在含笑念着那份公告，还调侃他要赔付经纪公司多少钱。

    她坐下来静静思考，昨晚她说的时候只是提议，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坚决，看来是早就有此打算，一直在娱乐圈里面混也不过是为了迁就她，现在两个人话说开了，他就没必要再顾及她。不过，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儿吧？

    把电话找出来换了电池开机，几条短信进来，她打开，第一条便是史泽鑫的。

    你进演艺圈是为了我，我退出之后，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勉强自己了？

    她愣了愣，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她着想吗？

    她对演艺圈没有喜欢或者不喜欢，只当做是一份职业，只是眼下情况太复杂，合同在公司，她当初签的15年，而且公司一直捧她，现在要退出，违约金是天价不说，公司也不一定会放人。

    当然若是程明晋开口的话，是一定没问题的，可是就算是她退出演艺圈，她又能去哪里？她现在红的发紫，退出之后也必须接受世人的指指点点，人们会像参观动物园一样来围观她，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恍惚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持续提示着短信进入，她打开，都是程明晋的。

    菲菲，我不知道你去接我了。

    菲菲，接电话。

    菲菲，你在哪儿？

    菲菲，回家吧。

    史泽鑫说的对，她压根就不该和程明晋结婚，离婚是难如登天的事，除非他肯主动放过她。可是话说回来，他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又一直找她？他到底想干什么？而按照阿ben的说法，他暗地里给王导和周孜轩使绊子，都是为了她，可他有那么在乎她吗？说白了，他只不过是控制欲强，她好说歹说也是他孩子的妈，怎么也不能被不入流的角色给欺负了去不是。

    想起周孜轩，她心里有些愧疚，因为她的原因，他一不小心就被炮灰了……

    打周孜轩的电话，他很快接起来，“童菲？你在哪儿？”

    “家里。”童菲呲牙咧嘴，该怎么问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啊，前一段一直找不到你，就去问了问阿ben，他说让我不要打搅你，我就没再找你，要出来聚聚吗？”

    这样？童菲疑惑，“我听说，你的通告都给停了？”

    周孜轩笑笑，“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

    “是我连累你了。”童菲有些愧疚，“等我什么时候和程明晋恢复邦交了，我……”

    “不必，”周孜轩拒绝了她，“你不用为了我去求他。”

    “可是……”

    “没有可是，我是公司的摇钱树，他们不乐意让我帮他们赚钱，我也正好歇歇，你也是，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出来玩？”

    “不行，”童菲叹一口气，“你不知道，我现在在躲一个人……”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周孜轩打趣她。

    童菲一愣，“是啊，我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着他？你倒是提醒了我。”

    “你……喜欢程总？”电话那端的周孜轩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吻她的时候，她脸上不解的表情，那天晚上之后他的通告就都被停了，他早就想到和童菲有关，再听听童菲说的话，他的心沉了下来，可能童菲自己没发现，她确实是爱上那个男人了。

    在他终于动心的时候，还没开始，却已结束。

    “我才不喜欢他！”童菲恨恨的想着昨晚程明晋拦着姜琳离开时候的身影，这个该死的男人！

    周孜轩苦笑一声，“那样最好，你头脑简单，那样的男人你应付不来的。”

    童菲的心慌了一下，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匆匆说了句“我不和你说了，改天找你。”就挂了电话，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接下来整整一周，她都没有出门，电话关机，聊天工具不开，就是有人有心找她也找不到，史泽鑫也一直没有来，偶尔她开手机，倒是能看到他的短信，大都是说太忙，忙完了来找她。应该是忙公司的事情，童菲也不主动找他，省得尴尬。

    程明晋没有再找她，电视上却铺天盖地的报道说他即将和姜琳举行婚礼，童菲看看，冷哼一声，换台。

    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便是罗力扬作为一个新人，曝光率竟然超过了一线明星，显然背后有推手，而他的公司又为什么这么推崇他呢？

    童菲无暇去想这些，换个台走到电脑旁边打开私人邮箱，以前她爱跑出去玩，经常让阿ben找不到，阿ben就给她申请了这么一个邮箱，只有她和阿ben知道，方便阿ben告知她工作安排，平时倒是不经常用，但是阿ben找不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往这个邮箱里面发邮件。

    一周没找到人，阿ben一定急坏了。

    果不其然，邮箱里竟然有十几封未拆邮件，忽然，她的目光定在了夹杂在阿ben邮件中间的一个陌生邮箱发来的邮件，她手快的点开，然后握着鼠标的手缓缓聚拢，良久才深呼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是时候该解决一下这件事情了。

    半响之后，她回复了那封邮件。

    到了篷苑，童菲将会员卡递出去，服务员刷了卡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迅速的低下头去开房间，篷苑是市内最隐秘最豪华的私人会所，服务员的态度和对客人隐私的保护都是一流的，很多上流人士和明星都喜欢来这里，这里的服务人员见到名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服务人员还未将她领到房间，便在走廊里看到了一直站在那里的罗力扬。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童菲：“哟，菲菲，我已经开了一个房间了，你怎么又开了一个？”

    童菲低声对服务员说了一句话之后，服务员便离开。

    罗力扬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到了包间，罗力扬就站在门口等，童菲抿着唇看着门锁，罗力扬冷哼一声，低头在她耳边道：“我已经这样了，还能对你做点儿什么？”

    童菲沉思一下，走了进去。

    罗力扬反手将门锁上，声音不大，却让童菲的心沉了下来。

    佯装镇定，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罗力扬道：“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罗力扬在她对面坐下来，笑的放肆：“你说程太太值多少钱？”

    童菲的脸色瞬间刷白，“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家里是做什么的了？你结婚那点儿事，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关心你？你哪一天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这么大个事，你还想瞒我？”罗力扬拿出一根烟来抽，烟雾遮住他的眼睛，也遮住他眼中的阴狠。

    童菲垂下眼睛，是啊，她怎么就认为可以瞒住他呢？

    “这些年虽然我赚的多，但是花的也多，我这里全部有两千万，都给你，我们两清。”

    “两千万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要饭的？乘以十的话我还可以勉强考虑一下。”罗力扬突然坐到她身边，拦住她的肩膀，唇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下。

    童菲浑身颤抖，却不敢挣扎，“你是痴人说梦，就两千万，你爱要不要。”

    “你男人那么有钱，你开口，他会给你的。”罗力扬的唇继续往下。

    童菲指甲狠狠刺进手心，猛然推开他站起来，一脸的决绝，“罗力扬，这些钱，你要，我们就算是两清，你若是不要，这是我最后一次单独见你，那些照片和视频，你爱传给哪个记者就传给哪个记者，尽管弄得人尽皆知，大不了我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哦……”罗力扬坐在那里邪笑着看她，一个字声音拉的很长，眼睛眯起，带着算计看她，“那我顺便把你和程明晋结婚的消息也放出来，你说到时候人们会怎么看他？”

    童菲心头一震，竟然忘了程明晋的立场。

    冷笑一声看他，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你别忘了，照片和视频上都有你，我是一个女人，到时候我们对薄公堂，你说谁的胜算比较大？”

    罗力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菲菲，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幼稚，就算我坐牢了，也会有人捞我，可是你的名声会跟着你一辈子。”

    童菲忽然无力，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没有赢的把握，“你到底想怎样，我们痛快点。”

    “这样，”罗力扬换了个姿势坐在那里，不可否认，他也的确是一个美男子，那时候连她都差点被他迷惑，若是他肯多一点耐心，后来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罗力扬继续道，“钱我收了，按当年的老规矩，你跳个脱衣舞给我看，我们就算两清。”

    童菲猛然抬头看他，后退一直靠到墙上，半响才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禽兽！”

    “不肯？”罗力扬忽然站起来，“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就没有了，我肯放过你，你该谢谢我才是，怎么还骂我？不跳我可就走了。”

    童菲的目光一直随着他到他的手触上门把，她伸手拉住他，小声道，“我跳。”才说两个字，泪水就忍不住流下来。

    罗力扬满意的扬起笑容，站在那里欣赏她无措的表情，啧啧两声，“当年你要是肯这么听话，你说史泽宇怎么会死呢？”

    “你闭嘴！你没资格说他！”童菲吼出来，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泪水布满小脸，她在心里道：童菲，不可以懦弱，不可以哭。但是泪水就是忍不住。

    她后悔独自出来见他，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罗力扬不耐的吼了一声，“快脱！”

    童菲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尤其是手指，颤抖的厉害，缓缓伸到颈边解开第一颗扣子，不敢去看罗力扬，接下来是第二颗，第三颗，很快便没有扣子可解，只得脱下外套，剩下里面的毛衣，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再脱，里面就没有衣服了。

    “童菲，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你若是不肯，我就走了。”罗力扬双眸中是隐忍的光线，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正常起来。

    童菲咬咬牙，“你说过的，此后我们便两清。”

    “当然。”

    童菲两只手交叉，握住毛衣角，心一狠，就要脱，恰在此时，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叩叩叩。

    童菲紧着的一颗心松懈下来，然后门外便传来程明晋的声音：“拿钥匙开门。”

    童菲的心又吊起来，他怎么在这里？立刻拿外套套上，罗力扬走过来把她压在墙上，看着门，“你猜，程明晋会帮你还是帮我？我能上的这么快你不会认为是偶然吧？”

    童菲虽然隐隐猜到，但是被罗力扬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还是苦笑一下，程明晋竟然帮罗力扬，而不是她。

    “你猜是为了什么？”罗力扬舔着她的耳垂低声道。

    门锁在转。

    童菲沉默。

    “他要一块地，懂吗？”罗力扬忽然抽身离开，门在此时打开，门外站着程明晋，还有史泽鑫。

    他们背后是会所的经理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看着童菲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全都尴尬的转过脸去。

    童菲垂着头整理衣服，史泽鑫上前两步站在她身边上下看，担心道：“没事吧？”

    童菲摇摇头，抬头越过他看向程明晋，程明晋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和罗力扬握手：“罗公子也在这里，幸会。”

    罗力扬看看他的手，扯出一抹冷笑，“我走了，你们慢慢玩。”说完便侧过身子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给童菲一个警告的眼神。

    史泽鑫帮童菲扣上扣子，“那个混蛋威胁你，你怎么不告诉我？竟然还单独来找他，你忘了……”他的拳头猛然握起砸到墙上，整个人悔恨不已。今天他闲下来便去看童菲，结果她竟然不在家，电脑打开着，然后他便看到了邮箱里的东西，打她电话她又不接，无奈之下才找了程明晋，幸好及时，不然……

    “他没把我怎么样，我们回去吧。”童菲的声音很低，极力压抑着颤抖，刚才罗力扬的话刺激到了她，让她不得不重新定位自己和程明晋之间的关系。

    “嗯，我们回家。”揽住她就往外走，童菲低着头随着史泽鑫往外走，路过程明晋身边也没有停留。

    程明晋终于开口，“是要回家，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家在哪里？”

    史泽鑫停下来，童菲也跟着停下来，就听史泽鑫道：“以前我变说过，你若是不能保护她，就别耽搁她。”

    程明晋走上前用蛮力把童菲拽出来，“我老婆还不用你开口来说这些，而且，你能斗得过罗力扬吗？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了，再来和我说这些也不迟。”说完拉着童菲就要走。

    史泽鑫上前拦住他，“我是没你有能力，可怎么说你在黑白两道都是呼风唤雨的人，怎么还要向那个畜生低头？”

    程明晋冷笑一声，松开童菲，走到史泽鑫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史泽鑫神色立变，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童菲不理两人，已经独自走开，程明晋说完便快步去追童菲，在电梯那里拦住了她。

    童菲只是看着电梯的数字，一楼，二楼，三楼，叮……

    她走进去，程明晋也跟进去。

    程明晋去拉她的手，被她甩开，程明晋皱眉头道：“菲菲，别闹。”

    童菲不看他，只盯着电梯上端的数字。

    电梯再次打开，童菲率先走出去，程明晋上前强制拉住她，两人到门口的时候，泊车小弟已经把车开过来，童菲竟然主动坐进去，程明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上了驾驶座。

    一直到两人住的那个复式楼的家里，气氛都静的出奇，而程明晋则在期间说了一句，“别闹。”惹来童菲的一记冷眼。

    进了房间，童菲大刺刺往沙发上一坐，把一叠东西自包中掏出来扔到桌子上冷眼看着程明晋：“签字吧。”

    程明晋淡淡看了一眼，是离婚协议书，他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说呀，当然要说，”童菲挪动身子，离他远了一些，“赶紧把字签了，省得以后我连累你。”

    “我不怕你连累我。”程明晋抬手就把文件扔进了垃圾桶。

    童菲咬着下唇，半天才看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这顶绿帽子实实在在带到你头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

    “菲菲！”程明晋的声音带了些许隐忍，“我没忘记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第一次，那些照片和视频我看了，我相信你，若是你也相信我的话，我会处理这些。”

    童菲怒极攻心，看了？就这种反应？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呼的站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有多讨厌他这幅表情，永远都是不冷不热，不会笑，不会生气，只会让她别闹，别惹他心烦！若是那些照片和视频上的人是姜琳的话，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表情？

    看了他许久，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冷笑一声，“处理？你想怎么处理？帮他成名，从他老爹那里拿几块能发财的地？”

    程明晋也站起来，看她情绪激动，并不去碰触她，而是淡淡道：“菲菲，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当年我差点被人强暴，告诉你史泽宇把罗力扬打残废了，让他一辈子碰不了女人，告诉你罗家逼得史家无处可逃，告诉你他们逼死了史伯伯和史泽宇吗？告诉你这些史家能回来吗？伯伯和泽宇会活过来吗？你不是都已经查过了吗？还问我做什么？”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事情，一直埋在自己心底，自己一个人背负着，忽然说出来，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架空了，所有的秘密被暴晒在太阳底下，没有隐私，没有尊严，比裸身站在人群里还让人绝望。

    “菲菲，”程明晋看着她的表情心疼了一下，“我是你丈夫，你不必独自承担这些，以后这些都由我来替你背负。”

    童菲又是一声冷笑，“电视上天天说你要和姜琳结婚了，得，我也不想碍着你，咱们赶紧把婚给离……”她话还没说完，程明晋就揽住她，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住她。

    顶开她的牙关，大舌和她的小舌纠缠到一起，怎么也不肯再放开她，童菲就像是在大海中抓到了浮木，紧紧攀在他身上，企图自救。

    两人一直纠缠到卧室的床上，过程中童菲的泪水就没有停过，程明晋起身去脱衣服，她拉住他，低低的乞求，“不要走，不要走……”

    程明晋俯下身吻去她的泪水，“不走，一辈子都不走了。”然后整个人定在了那里，看着她脖颈侧边上的吻痕，眸中闪过危险的冷光，指腹轻轻摩擦着那吻痕，然后迅速褪去衣服，狠狠进入她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两人才有安全感，才感觉对方是属于自己的。

    第二天童菲睡醒的时候，程明晋早已不在，她从床上起来便看到他留在桌子上的字条。

    饭在冰箱里，记得热一下。其他事情都交给我，相信我。我爱你，菲菲。

    童菲的心底猛然一震，看着最后几个字良久，他那样冷淡的人从来不会言爱，却写下来给她看。

    爱吗？那么姜琳呢？

    相信他？他会怎么做？

    在床上坐了许久，她拿起卧室里的座机拨他的电话，他似乎在开会，很快便接了，然后吩咐人继续开会，过了一会才和她说话，“怎么了，菲菲？”

    童菲喉咙哽咽，直到他又问了一遍，“菲菲？”她才开口，“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以前她是不会主动要他解释的，他也不是会解释的人，今天是怎么了？为了那句话吗？仗着他的爱作要挟吗？

    “芬兰的事情我替琳琳道歉，当时在那边确实有一个项目，但是可以推后的，是她太任性了，竟然跟着我们去，我又不能不管她，就趁着那个机会考察了下工地，没有跟你说是怕你乱想。”

    他的声音很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原本还飘在童菲心头的那句我爱你却迅速沉下来，一直沉到谷底。

    他替姜琳道歉？他以什么身份替她道歉？以姜琳的仰慕者还是她的丈夫？

    “菲菲？”

    “你知道吗？你不是那种任由自己绯闻满天飞的人，你不觉得你的理由很牵强？记者会跟到芬兰去专门拍你和姜琳吗？”她的心再次冷了一下，一直以来她都在等他解释这个事情，可是他始终都不开口。

    程明晋沉默了许久，“是公司的事情，父亲走的时候把股份一分为二，公司在欧洲市场被人暗地里打击，我必须给所有人一个表态，稳定人心，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处理好。”

    童菲想问问他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但是终究没问出来。

    “哦，”童菲艰难的开口，再说下去仿佛是自己无理取闹，她换了个话题，“那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这段时间你不要去公司了，这几天我就解决罗力扬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那就这样，我挂了。”童菲不想再和他说话，好像说什么都是自己生闷气，他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菲菲。”他唤住她。

    童菲定在了那里，“嗯？”

    “你又在生气？”程明晋叹口气，他不会哄女人，一直都是女子巧笑倩兮的围在他身边，他着实不会去主动讨好。

    童菲沉默了半响，“王导和周孜轩，你放过他们吧。”

    “不行。”程明晋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不带任何犹豫。

    童菲嘴角抽了抽，“你永远都这么专制，永远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别闹，自己吃中午饭，记得放微波炉里热一下，晚上我回家做给你，想吃什么？”他一句话就轻轻带过，即便她想要吵架，他这样的态度也让她吵不起来。

    “随便，我去吃饭了，挂了。”这次童菲不再等他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回想再次遇见他之后的事情，没有一件不让她生气的，在他心里，姜琳始终都比她重要，无论她说什么，好像都是故意要和他吵架似的。这就好比是拳击场上你朝着对手狠狠挥了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这也就算了，妈的，棉花里还有针！你说让人气急不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