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他心中想起了儿童的时光,想起了那个整天给他们说往昔故事的慈祥老人。
眨眼之间,一晃就是十几年,如今他们各个都长大chéng rén了,那个慈祥老人,却是逐渐地离他们远去。
沉湎着,三人都沒有说话,突然,房门打开,几人从外边进來。
走到最前面的,是一个陌生的短发青年,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面貌俊朗,器宇不凡,他手中端了一杯红酒,嘴角翘起着一丝自信的笑容,就好像是王子降临一般,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巡视着房内。
短发青年右边,站着的是一个略显肥胖的青年,与短发青年一般,他身上也是有着一种傲气。
在短发青年左边,则跟着梅崇生,只是看着房内的郜林,梅崇生眼睛都快要喷出火來,一双拳头拽得紧紧地,大有一种恨不得立马冲扑上去,一拳将郜林的脑袋捶爆一般。
“你们是。”看见房内突然进來几个陌生人,刘思逸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谢文才谢书记不在么。”端着酒杯两步走了过來,短发青年就像是看一群蚂蚁一般看着郜林三人。
望见短发青年那种眼神,刘思逸和徐胜的表情都变得很不好。
在京都混了这么多年,何人敢对他们露出这种藐视的眼神。
“谢书记已经走了,沒空搭理你们,自己滚。”刘思逸很是不客气的道。
一听刘思逸的话,短发青年两道眉毛顿时一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上下地打量着他。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以前怎么不在南省见过。”从对方的着装上來看,短发青年知道其也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哪能穿得上一套价值上万元的阿玛尼。
不过,穿着贵,也不代表他身份超然,像那种暴发户,别说上万,几十万,上百万的衣服也能穿得出,可对于他來说,就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只要他想,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弄死他。
这年头,光有钱还不行,手中沒有权利,屁都不是,不若,当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削破脑尖地往体制上挤。
“呵,探我底细來了。”刘思逸呵笑一声,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看向短发青年,冷声道,“你还不够格。”
这‘格’字一说完,短发青年右手一甩,手中那半杯红酒遽然泼洒出,“啪”地一声全落在刘思逸那张帅气的脸庞上。
一见对方泼刘思逸,郜林和马骝立即腾地从坐位上站起來。
“林子哥,等下。”刘思逸伸手拉住郜林,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來,抬起左手,用指尖在脸颊上划了一下,放入口中舔了舔,朝短发青年笑着点头道:“好酒,如果我们沒猜错的话,应该是83年的美杜莎拉吧。”
说罢,他也不管脸上如鲜血般流淌的红酒,弯腰拿起台面的酒杯,慢步走下短发青年。
看着刘思逸慢慢走近,不知怎的,短发青年突然有种想退走的冲动。
然而,心中的傲气却告诉他,不管如何,他都不能退,不若,他罗少的脸面,就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