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水虽然瞧不见老太太的面色,不过猜想定然不会好的!估摸着,这会儿个正在猜测是不是二房有什么图谋,要整治三房!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杨若水却是瞧出来,老太太更偏向三房,不然殷奕风那般的大胆,竟然没有被罚,可见老太太是有私心的,毕竟,二房已经有了殷离落那般优秀的人了,三房却什么都没有!
不过杨若水着实的好奇,从昨日瞧来,三夫人并不是一个多么有心计的人,可是能在一夜之间想出这种方法来,估摸着她身边是有能人相助!
“三弟妹能舍得最好,母亲,儿媳也觉得这种自作聪明的奴才就该发卖了去!”二夫人也不是个吃素的,既然大家都打哑谜,那她也不落后!
茶房里的人究竟为何刁难杨若水,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二夫人一句舍得,是在暗处告诉大家,这茶房里的人是三夫人的人!
“好了,此事既然已经有了定论,先暂且饶了她们。不过殷府到底家大业大,如今大房也算有了正经的女主子,倒可以让若水丫头也历练历练,你们觉得呢?”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这一招,却是在试探她们,看看究竟是谁心怀叵测,也在试探二夫人的态度!
“这,不大好吧,侄媳妇刚进门,都不熟悉!”三夫人马上就不干了,她的目的是要让大房和二房失利,如今老太太却有让杨若水掌家的意思,那她可不就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好处都没有!
“老二媳妇呢?”老太太并不答应,她其实心中是瞧不上三夫人的,当年若不是皇上赐婚,这种儿媳妇她可要不起,如今弄的三房子嗣单薄,连二房都比不上了!
“这自然是母亲说了算,不过,我倒也觉得侄媳妇刚进家门需要熟悉,不过,若是母亲觉得可以,儿媳没有什么意见!”二夫人说的坦然,语气真挚,根本不像是有旁的心思!
一时间老太太也拿捏不准了,不过心中不得不承认,老二媳妇就是比老三媳妇强,想到老三房里,老太太就一阵头疼,心中更是心疼殷勤了!
“二嫂说的轻巧,侄媳妇的品性先不知道,可端就瞧她院子里那些个人的品性,实在让人难以恭维,我倒是觉得她先将她那院子里的奴才打理好便算是本事了!”三夫人说话本就是个刻薄的,再加上她那尖尖的下巴,让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老太太听见她的声音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一起,“哦?老三媳妇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原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叨扰母亲,可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边将人给带上来吧!”三夫人面上似乎有些个无奈,不过瞧那眼睛那般的明亮,怎么瞧也像是蓄谋已久的!
片刻,便有婆子拧了一个丫头进来!“见过老太太,二夫人,三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东西!”乐之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杨若水一听是乐之的声音,眼不由的眯了起来,不知道这个三夫人究竟要做什么!
“老三媳妇,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自然是认识乐之的,庆妈妈来到殷府也这么多年了,可以说乐之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以前大公主还没出事的时候,庆妈妈风光的紧,连老太太都抱过乐之!
“禀母亲,昨日儿媳从侄媳妇那里回来,却发现耳朵上的羊脂琉璃玉的坠子不见了,这可是太后娘娘赐的,儿媳心中着急,找了半日都没有找到,儿媳也没有想到会在侄媳妇的院里,毕竟若是侄媳妇瞧见了,一定将东西给儿媳送来,可没想到今日媳妇院里的丫头,瞧见乐之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把玩那坠子!儿媳这才命人将她抓来,本想送去给侄媳妇,又怕耽误了请安的时辰,不过,今日怎还没瞧见侄媳妇?”
三夫人在那里将话说的可谓是清清楚楚,而且还特意强调了那是太后娘娘赐的,怕是此事决计不能善了了!
“乐之,我殷府不要偷盗之人,今日就看在庆妈妈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只赶出殷府!”老太太心中虽然有几分怀疑三夫人的话,不过因为一个奴婢而落自己儿媳妇的脸,老太太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老太太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乐之赶紧重重的在地上叩头,她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坠子,今日刚出了院子就被人扭了来,非说自己偷了东西!
“冤枉?谁冤枉的你,我倒是听听,若是冤枉那坠子怎么会在你这里!”三夫人厉声的质问,可是却暗中指引!
乐之心中一闪,三夫人娘家厉害,即便是犯了错老太太也不会责罚,自己若说三夫人冤枉自己,估摸着没人给自己伸冤,一瞬间乐之便有了计较,“回三夫人的话,奴婢根本不知道,这是少夫人赏给奴婢的,奴婢从小在殷府长大,绝对不会做这种没脸的事!”
杨若水可真是佩服是谁给三夫人出的这主意,可真是毒辣的厉害,若是今日乐之受了罚,怕是庆妈妈会觉得是自己害乐之,定然与自己离了心!若是不受罚,就只能让自己背这黑锅了!
不过这会儿自己若是突然醒来,难免会让人觉得是自己心虚,杨若水只能暂且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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