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小心翼翼的问我们:“那安姚回来,有没有和你还有你妈妈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闷闷的回答她说:“安姚根本没去见妈妈,而且她还拿出了我和她唯一的合照。”我顿了一下,才犹豫地说出口:“房东阿姨,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亡者借有血缘关系的活人重生的传说。”
房东阿姨听了我这么说,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敢置信的问我:“安眉,你的意思是安姚想要借你的身体还魂?不会吧?”
我面色难看地看着房东阿姨,磕磕巴巴地说:“昨晚我也见到安姚了。不不不,其实算不上是见到,我根本没看到她的样子,只是看到我的书在翻动,收音机也响着,她好像就是在做着平时我在做的那些事一样。”
“你说,安姚在模仿你?还是她在尝试你的生活模式?这样下去不行,会出大事的。”房东阿姨听我这样说脸上的神情更加担心了,她的眉头全都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担忧的看着我。
我的手指紧紧的搅在一起,为难了好久才对她开口说道:“房东阿姨,之前我去麻烦你的闺蜜的时候,似乎惹怒了她,这一次我想再求她,可是害怕她不会再答应帮我了。”
房东阿姨拍了拍我的身子,似乎是想要安慰我:“我听说了上一次的事情,上一次你是给你闺蜜算的吧?听添香说,附在你闺蜜身上的是一个曾经在阎王手下的千年女鬼,怨气极重,她不敢去招惹。不过这一次你是要问你姐姐的事情,我想应该是没有事的。毕竟你姐姐才刚去没多久,就算是有怨气,也是比不得那个千年女鬼的,我想添香她一定有办法。”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现在就去找添香娘子问问。”我听房东阿姨这么说觉得有戏,急急忙忙的起身就准备要走,可是刚站起来就被阿姨给叫住了。
“安眉,你先别着急,之前添香住的地方最后几个老人都寿终正寝了,所以她已经不住那个村子里了。我把她新的地址给你,来。”阿姨一边说一边拿着笔在纸上写地址,写完她就把那一小片纸撕了下来递给我。
我拿着房东阿姨给我的小纸条,急匆匆地道了谢就离开了。我直接在楼下打了一辆车,上车以后把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了司机。
“师傅,去这个地方。”
一辆辆车从车窗经过,多少人来人往在城市中游荡,其中又有多少人正在经历着生死的悲欢离合。很多时候我在乎自己的生命是因为我还是舍不得这花花世界里打得灯红酒绿肆意逍遥。若是真的就结束这一生,我就要认命去阴间做他白千赤的小老婆了。
我看着窗外的水泥森林,心中的思绪变得纷乱起来。仔细想想,我和白千赤成亲之后第二天我就回到人间了,仔细算算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可是他竟然从未现身,或不是又寻觅上哪家的小女孩忘记了我。
每每想起他,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我捂着胸口的位置,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要再想了。
电台里传出悠扬的钢琴曲,是安姚以前最爱的贝多芬的《月光》,婉转的旋律绵绵柔柔就像是月光一般洒在我的心间。那时候安姚是怎么说的,听着这首月光就像是回到小时候我们在白旗镇生活的日子,每到无云的夜晚,就搬着木床到小院子里,在月光的沐浴下安静地睡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这几天对于自己之前和安姚的回忆似乎想起来的越来越多了,甚至连当时发生的一些小细节我都记得特别清楚。
如果这一次,安姚真的想要借我的身子活下去,我该怎么办?是替她去死还是求她赶紧投胎,我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我正在为这个事情纠结着呢,忽然,我的小腹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我疑惑的摸上肚子,莫不是我心里对生死的犹豫引起了小不点的戒心?也是,如果我死了,这小不点也活不成了。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一般小声的问他:“小不点,你是想让我活着吗?”
他在我肚子里踢了一脚,随后就停了下来,什么动作也没有。
这是让我活着的意思吗?我顿时觉得这个孩子可爱起来,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似乎也变得立体了一些,毕竟我和他是真正的血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