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质逼到jǐng察不得不下令查房,恐怕孟瑶跟寇铮根本不会以这种姿态走出酒店,再不济,也会在酒店里面多温存一阵子,断然不会让他发现。
至于叶钧却没打算跟林啸羽澄清太多没必要澄清的事情,初衷无非是希望让林啸羽与寇铮之间产生裂痕。尽管叶钧猜不透寇铮当初出卖林啸羽到底是为什么,但实际上,叶钧猜测着有两个可能xìng,其一,就是寇铮认为他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然后让他领悟只有拥有凌驾一切的权利才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为了上位,自然要踩在林啸羽这颗垫脚石之上。这其二,就是当初孟瑶很可能是寇铮所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林啸羽从孟瑶口中得知情夫是谁,但即便杀了孟瑶,寇铮还是担心有那么一天被林啸羽查出真相,所以才迫不得已提前下手。
女人是祸水,这确实一点错都没有,上辈子林啸羽的悲剧落幕,源头竟然是爱上一个本不该爱上的女人,这才铸就出之后的一系列悲剧。否则,依着林啸羽的手段,怕早就有机会得以进入天海党或者燕京党里面,成为一名核心成员。那么,尽管说不上就能为rì后的仕途铺开一条光辉大道,但起码也会积攒下一群在内地背景深厚的官脉以及商脉,为之后能否扩大在内地的贸易而奠定基础。
上了车,这时候的林啸羽根本就没任何心思吃喝玩乐,他现在满脑子只是想找一处幽静的地方,独自喝一杯闷酒,缓解这积攒下来已经恐怖到极点的烦躁。
“林先生,这附近有没有河或海,我想到边上吹吹风。”
叶钧的话让林啸羽有些意外,不过瞧着叶钧似笑非笑的神sè,心里也猜到怕是叶钧也看透了他心底的烦闷,当下也不推辞,“我正好知道一个地方。”
车开了,林啸羽扭过头,瞥了眼车窗外不远处依然闹哄哄的人群,眼中透着一丝伤感。
“叶少,我有一个问题,很困惑。”
来到河边,此刻天sèyīn沉沉的,光线也有些偏暗,毕竟已经快下午五点,眼看着夜幕就要降临,但不管是叶钧,还是林啸羽,都似乎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问我,女人跟兄弟的取舍?”叶钧放下手中的碎瓦片,之前,他一直在玩着打水漂。
林啸羽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看来叶少都已经知道了。”
“其实不管是兄弟,还是女人,都没必要刻意去思考取舍问题。在我看来,值得托付的,就是兄弟,值得付出的,就是爱人。”
叶钧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碎瓦片掷入河面,激起一阵浪花,“我且问你,你深爱着的女人,有没有用同样的心思关心着你?你认为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是否他对你就当真问心无愧?充满怜悯以及私利的爱情与兄弟情义,这并不完整。在我看来,宽容或许是大丈夫的气概,但断然不是身处江湖的枭雄本sè!”
“江海志,玲珑心,善权谋。我喜欢曹cāo那样既能做治世能臣,又能乱世已成jiān雄之祸国,更佩服他那一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叶钧目光清澈,他给林啸羽的感觉丝毫不亚于那些在权谋位置上统领数十年的老狐狸,“我的胸襟不大,只容得下深爱着我的女人,以及我信任着的兄弟,仅此而已。早已出现裂痕的爱情,或者兄弟情,不值得放进我这本就不宽松的胸襟里面。”
“所以叶少这辈子只能做jiān枭,却注定成不了受人敬仰的英雄。”林啸羽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脸上的悲哀也渐渐化为坚定。
“你我本就一样,何分彼此?”叶钧笑了笑,若有所思道:“林先生,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若是这胸襟稍稍多一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那么,功名利禄,指rì可待!”
“或许我只能做前者。”
林啸羽给了叶钧一个算不上答案的答案,但这也是叶钧最希望看到的答案。尽管无法看透林啸羽说这话是发自内心,还是藏着掖着,但依着对林啸羽的了解,叶钧能够断定对方有八成概率说的是良心话。
毕竟,叶钧可不希望留着一头躲在暗处伺机待发的饿狼在身边徘徊,这是自掘坟墓。
“狗屁的女人,滚吧!滚出我的内心!滚出我的理想天地!”
林啸羽也学着叶钧拾起一块碎瓦片,然后高呼一声,就掷入海水之中。
“女人呀,看得到这个男人的上半身,却不想去看这个男人的下半生,这是肤浅的。可若是这女人只懂得侍候这个男人的下半身,换取这个男人的下半生,却忽略了这个男人的上半生,又是盲目的。只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上半身,以及下半身,还有那曾经经历过的上半生,以及即将迎来的下半生,这样的女人,才能够称之为幸福,才值得这个男人付出全部去珍惜。”
叶钧有感而发,但这话,却让从头听完的林啸羽浑身一震。
良久,林啸羽痴痴的望着河面,轻声道:“谢谢。”
一声谢谢,足以证明林啸羽内心再无遗憾。诚然,一个肤浅、盲目、无知的女人,不值得他林啸羽去付出!因为这个女人本就配不上幸福二字!再者,也不值得他林啸羽去珍惜!去缅怀!
试问一个不愿去看他的下半生,更别提陪他一块渡过的女人,林啸羽相信他也没必要自作多情去幻想些什么,因为他本就是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纵然被一个女人伤害,也注定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从高处摔倒!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