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果不其然,杜燕萍话锋一转,皱眉道:“可我很好奇,也经常抽时间关注着阿正的工作进度,发现如果其他人也都像阿正这样勤勉,那么不说能赚大钱,但与阿正目前的业绩相比,起码轻轻松松都能提高至少三十个百分点。相信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我大为不解,恐怕大家都有着相同的疑惑吧?”
杜燕萍的话,让不少人都皱眉苦思起来,因为杨家会成员都勾心斗角惯了,对于别人的生意,在乎的就是彼此间的业绩差距,很少有人会研究对方为什么买卖做得不好,业绩提不上来。
可跟阿正比较,他们确实自愧不如,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阿正那样朝六晚九,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甚至与阿正比起来,他们还自愧不如,毕竟在场没几个不贪图享乐的,让他们也跟着阿正那样朝六晚九的习惯,就算回去后也仅仅是对着杨新楠来几分钟男上女下,然后就棉被盖头呼呼大睡,还真就没几个人敢这么做,更别提rì复一rì,年复一年的坚持。
只不过,杨新楠却脸sè惨白起来,当下惊恐的发现在场人都似乎被杜燕萍三言两语调动了兴趣,而且还发现不管是杜燕萍,还是杨新林都似乎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顿时怒道:“那是我们阿正一直得不到重用,是爸偏心!如果给阿正更多的空间,更多的资源,你们有谁能比得上阿正?”
“偏心?”
杨清照皮笑肉不笑的甩甩头,朝身后跟着的老一辈笑道:“儿女长大了,都很有主见呀。”
熟悉杨清照的人,就清楚这位杨家的支柱现在心底极为恼火,杜燕萍却冷笑道:“九妹,别这么说阿正,如果让我经营阿正目前的产业,不说比阿正强多少,但最起码能在目前的收益上翻一番。”
瞧见杨新楠似乎想找话反驳,杜燕萍笑眯眯望着自始自终都不敢插话的阿正,“阿正,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阿正挠了挠脑袋,眼下的局面他压根就不敢掺合,当下吱吱唔唔不敢回答。不过,在瞧见杨新楠狠狠瞪了眼过来的跋扈样,仅剩的吱吱唔唔也彻底消停。
杨清照身后的某个老人家似乎瞧出端倪,笑道:“阿正呀,你倒是说说,是不是真因为清照做法有失偏袒?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既然这次是全族会议,杨家会的所有人都在场,我们老一辈也不希望平白无故多一个偏袒的罪名,这样确实有失公道。”
阿正瞄了眼已经急得直跺脚的杨新楠,只能耸着头,紧张道:“三叔伯,其实岳丈并没有任何偏私,三嫂说的没错,如果让她来,业绩什么的,确实能翻一番,甚至翻两番都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了?”老人笑眯眯道。
“当然不是!我们家阿正吃苦耐劳,怎么会能力不足?”杨新楠可不希望她丈夫被人冠上蠢材的头衔,否则,rì后怕根本就得不到重用。可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只见老人似笑非笑瞄了眼杨新楠,平静道:“阿正,既然新楠都这么说了,而且你平rì里的勤勉我们老一辈都看在眼里,确实值得肯定。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燕萍能做到的事情,你却办不到?”
“因为…因为…”阿正数次想开口,都因为杨新楠几乎喷火的目光,只能数次止戈。
“别怕!说出来!我倒是看看,今天谁敢威胁你!”
杨清照冷着张脸,一句话,就让会场彻底陷入滴针可闻的寂静。
尽管有着杨清照撑脸,但阿正迫于压力,终于还是甩甩头,苦笑道:“岳丈,我能力不行,确实没错,只能寄希望勤能补拙,对不起,我辜负您老的厚望。”
杨清照暗暗叹了口气,当下瞄了眼不远处的杨怀素。
正当杨新楠暗松一口气时,杨怀素站了出来,平静道:“自从上次江陵清岩会所出现供应价格上涨的问题后,我就特地回来处理这件事。经过核实,确定是因为督办方故意篡改物价,还打着杨家会的旗号。当然,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杨怀素这话,让杨新楠露出惊恐之sè,正咒骂着今天真是倒霉倒到家时,杨怀素却平静道:“后来我核实的时候莫名其妙发现了一部账本,这才发现,杨家会内部竟然有人中饱私囊,借着手中的职权以及旗下某条产业链大肆洗钱。这还不算,还通过第三方,将杨家会内部的资源兜售给第四方,致使杨家会这些年莫名其妙损失一大笔收益。”
“怎么可能?如果真出现这么大的亏空,我们不可能蒙在鼓里。”
几个中年人齐刷刷望向杨怀素,脸上满是惊sè。
“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建立在某条产业链常年不景气,甚至原本应该翻一番的收益却只能沦为垫底甚至濒临负资产,而恰巧这倒霉的一方还愿意甘受委屈。那么,这样就成立了。”
杨怀素并没有吱声,仅仅是拿出一本让杨新楠差点支撑不住身子的蓝本子。倒是一旁的杜燕萍接过话,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指望向杨新楠跟阿正。
事情到了这份上,众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就联想到阿正身上。
这时,杨新林忽然站出来,平静道:“九妹,这些年你亏空杨家会,原本爸跟各位叔伯都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说到底,你是爸的亲女儿,我们兄弟姐妹中最小的妹妹。可是,你却将自己铸下的错误怪到爸身上,那么,我们不能继续放任你,否则,爸就无端背负骂名。”
说完,杨新林扫了眼在场人,痛心疾首道:“既然现在族里上上下下都聚在这里,而且都是自己人,所以倒没必要担心什么家丑外扬。现在,把话说清楚,具体该怎么处理,还是要爸以及各位叔伯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