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嬴身上有伤,此时就算是想要走,根本也无法动身,只能够继续留在伍子胥的军中养伤。
伍子胥为了掩人耳目,特地让人找来一身男子衣衫,白衫俊逸,着在孟嬴的身上,反倒是另外一种风骨,加上她本来就俊俏,更是翩翩风度。
对外,伍子胥只说她是路上新招的幕僚,对于那晚上收留了箱子中宫女的事情,严令军中人守口如瓶。
一路上,伍子胥都特地命人照顾她。
此次前往河西之地,须得两个月之久,伍子胥也怕孟嬴的身体吃不消,故而到了河西之地之时,也并没有着急着要走。
只是,面对着身上的伤日渐痊愈,她的归心也越发的急切了起来。可伍子胥却是一直对她离去之事绝口不提,只是一直下令让她继续养伤。
她离开楚宫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几乎能够想到楚王在暗中会有怎么样的一番搜查,如果再不择机离开楚国的话,只怕是夜长梦多。
于是,孟嬴在多次寻求伍子胥要离开的时候,都被伍员给拒绝了之后,她竟然一气之下,自己从马厩之中牵出一匹良驹,驾上马鞍,疾驰而去。
当士兵前来禀报的时候,伍子胥也大吃了一惊。
他知道这样拖延着她始终不是办法,在孟嬴策马离开之后,从军营之中,伍子胥也一个人单骑追赶了出去。
远方阡陌上,晴翠接天碧,在这空旷官道上,只见一前一后两骑红尘飞扬,随着马蹄声的接近,周边荒草似是被疾风扫过的一般。
伍子胥马上功夫上乘,纵马越来的时候,直接拦挡在这道前,“你难道几方着急着离开吗?”他疾声大问,一身的风尘。
孟嬴被他这么突然拦挡在前,心里气愤不过,一下子突收了缰绳,也惊了马儿,一下子骏马前蹄高跃而起。
一声嘶鸣,难得将这受惊的马儿给安抚下来。
孟嬴目视着眼前的男子,去意如山,“伍将军,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之,更何况,前尘往事不再,你强留我在此处,又有何用?”
伍子胥却是翻身下马,“那你可曾想过我,相识至今,相思迢迢,如今好不容易再相聚了,你何苦如此心狠,就此扬尘远去?”
孟嬴看着这个男子,就这么厉声质问的时候,她竟然心中一酸,却无奈只能勾唇一笑,“只能怪你我无缘,多次的错过,无可挽留,秦国于我乃活命的唯一去处,更何况我留在你身边,有害无益。”
“我不惧怕 。”伍子胥铿锵答道,此刻他只希望她别要离开。
他说罢,竟然是上前来,亲自动手牵着缰绳,甘心为她鞍前马后当一个拉缰之人,“随我回去吧!”
用情至今,他方能看清楚自己的用心,自己却是无法再想象她再一次离去的痛苦。
见他牵动缰绳,调转马头的时候,孟嬴高喊一声,“我绝不会再回楚国。”说完,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径自从马上翻身下来。
可是,却是下马的时候一滑,整个人摔倒在了道上。
伍子胥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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