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再过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那你……不会对付唐立勋了是吗?”
艾琳问的小心翼翼,一想到那天江韵失控的情绪,她就觉得一阵战栗。
江韵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前天在飞机上跟我说,唐哲差点就继承了唐家的财产,是凌穆霜突然揭露了他的身世,到手的鸭子才飞了的是吗?”
“是的。”
“凌穆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说是多年前耿叔有一次醉酒后,对外公忏悔时被她听到的。”
江韵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按理她不应该瞒这么久,越早说出来对她越有利,为什么要拖到最后才说,依我看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你的意思唐夫人也有秘密?”
“反正事情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艾琳叹口气,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复杂,她这么一个简单的人,活在这复杂的世上,面对一群复杂的人,真心觉得伤不起。
“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保姆过来恭敬的汇报。
“好,先吃饭吧。”
江韵起身,径直走向父亲的房间,打开房门时正好看到一副温馨的画面,唐哲拿着书再给外公念着听,沈万昌的脸上表情放松,唇角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宁静安详,江韵被这一幕感染了,眼眶蓄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吃饭了。”
她喊一声,唐哲合上书,搀扶着外公走出了房间。
艾琳也上前帮忙,几个人坐到餐桌上,保姆给沈老爷系上围嘴,正要喂饭时,沈老爷摇摇头,视线睨向唐哲,大家便知道,他是要外孙喂给他吃。
唐哲接过保姆手里的碗和勺子,沈老爷吃了一口外孙喂的饭,咧着嘴嘿嘿的笑了,这还是艾琳头一回见到他笑,心里忍不住也激动了一把。
江韵很欣慰,感概的说:“唐哲,外公好像很依赖你。”
“隔辈总是亲一点。”
艾琳接话。
“医生上回说了,你外公这样的情况靠药物是没有办法治愈的,只能在情感上下功夫,你看今天见到你,他都能笑了,要是你多来几回,说不定哪天他就能开口说话了,奇迹都是创造的,对吧,艾琳?”
艾琳忙附和:“对对。”
“那我以后就常来看看他。”
“嗳好。”
江韵很高兴。
能找回父亲,又与儿子的关系更近一步,她痛苦绝望了几十年的人生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安慰,只是唐立勋给予她的伤害,却还是像烈火一样,在她心里熊熊燃烧,那窜起的火苗,全都是愤怒的火焰,随时都有可能烧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吃了晚饭,她诺诺的提议:“今晚你们不要回去了好吗?就留在这里过一夜,我们好好聊一聊。”
唐哲没说话,艾琳立马答应:“好的,没问题。”
她再没眼力见,也知道江韵挽留他们的目的,也明白她所说的我们好好聊一聊,其实是指她自己和儿子,并不包括她这个媳妇在内。
当然,她现在也还不是媳妇。
——
唐立勋的身体在一段时间的疗养后,渐渐的好转,他重返公司掌管大局,大病初愈后的他,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和凌厉,上午召开了一场高层会议,大致了解了一下近段时间公司的经营状况,而后便召来秘书询问:“唐哲那边最近怎样了?”
秘书受他的嘱咐,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唐哲的动向,马上回答:“前两天与大德银行行长吃了顿饭,拒说准备向该行贷款投向海天一线的建筑项目。”
“海天一线?”
“是的,这是目前最有潜力的一块地,半个月前政府招标,被唐二少给竞到了,若这项工程能顺利完成的话,大鹏房地产在江城的地位将不容小觑。”
“我们为什么没有竞到?”
秘书面有难色:“前段时间你一直不在,公司执行权在大少手里,所以……”
“哼,我就知道这个败家子像块烂泥,怎么也糊不上墙!”
唐立勋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还有什么动态没有?”
“还有就是他最近与江韵女士走得特别近。”
“江韵?”
唐立勋眉头一蹩:“难不成江女士要跟我们毁约与他合作了不成?”
“这个尚且不得而知。”
“去查查怎么回事,一定要仔细的查,不管他们玩什么花样,都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好的。”
秘书一口答应,退了出去。
现任的秘书姓张名成悦,是个挺有为的青年,虽没有耿叔那般了解他的心思,但也是除耿叔以外最有能力胜任他秘书的人选,张成悦跟了耿叔七八年,耿叔教会了他不少东西,如今走了,倒是也派上了用场。
数日后,张成悦再次来到唐立勋的办公室,面色凝重的报告:“董事长,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哦?快说,怎么一回事。”
“经过我多方打听与了解,那个江韵女士与唐二少似乎是母子关系。”
“母子关系?”
唐立勋惊得猛然站起身:“不可能,她与唐哲怎么可能会是母子关系。”
“我请了著名的海侦社的人调查,结果显示江韵曾经做过整容手术,手术之前用的名字是沈月卿,而当年……”秘书停顿了一下:“你的原配妻子似乎就是这个名字。”
整容……
唐立勋又跌回到真皮办公椅上,脑子里一团乱,这段时间怎么了,一件又一件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先是老大跟袁碧欣狼狈为奸,后又曝出老二非他亲子,现在更离谱,一个原本在多年前就该死了的人,突然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