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模样,是不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茶水都凉透了。”
张凡看了看张玉方,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觉得自己这位伯父真的是个好人。人都说商人逐利,而张玉方这位在扬州富商是能数的着的人却哪里有意思市侩商贾的模样,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生意,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想坑害他人。张凡听说自己家里自从开始做生意之时便是如此,真不知道这张家这么做生意是如何发达起来的。
张凡觉得自己心中之事和伯父说说也没什么关系,这便开口说道:“伯父想必看到如今这里到处都是护卫了。”
“我正想问你此事呢。”张玉方也正在纳闷这件事,不过因为张凡的身份,之前并没有问出来,如今张凡既然提了,他也就自然而然地问了。
“伯父想必也知道昔日南疆壮人作乱之事。”张凡说道,“如今匪首韦银豹已束手就擒,然而他手下残存的余匪仍然是则心不死,不顾朝廷的号令和当地百姓的死活,想要再次起事。”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张玉方说,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凡儿,该不会是……”
张凡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赶紧借口说道:“不错,他们如今盯了小侄,想借小侄之手,以方便起事。之前不说是怕搅了伯父一家的安宁。”他没敢说这件事和映月的关系,毕竟张玉方是自己的伯父,他怕张玉方对映月有偏见。
“这,凡儿,你有没有危险,不要紧?”张玉方赶紧问道。
张凡听了他的话很是感动,张玉方对自己这个刚相识不久的侄子如此关心。这件事张凡刚说出口的时候,张玉方想的不是会对自己一家的牵连,而是张凡的安危。
“谢伯父关心,凡儿随时都有护卫伴在身旁。”张凡说道,“倒是小侄连累伯父一家,小侄实在是感到惭愧。”
“凡儿不必如此,我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张玉方说道,“你虽是朝廷官员,也是我的侄儿,我就直说了。西南之事我也听闻,那韦银豹确实是英雄人物。可是如今韦银豹已经身死,而朝廷也对西南做出了新的安排。可是那帮人却贼心不死,实在是该死。”
张凡倒是没有想到伯父很有一番见识,如今更是对他尊敬起来。
“伯父放心,这伙人如今在扬州城中的动向已经被侄儿派人看住。”张凡说道,“如今侄儿只等他们其他同伙汇聚,好将他们一网成擒。”
“好,确实应当如此。”张玉方拍手叫好,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可是,你就不怕他们听到风声,跑了?”
“伯父放心,小侄早已下令,如今这扬州城是只准进不准出。”张凡说道。
“恩,凡儿果然不愧是过战场的人,想法很是周密。”张玉方说道,“既然此事凡儿你已有定论,何故刚才还是如此眉头不展?”
“…凡看了看伯父,刚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深叹了口气。
半晌,张玉方也不见张凡开口,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语,开口说道:“若是凡儿不想说就算了。”说完,张玉方就准备离去。
“伯父!”张凡看到张玉方快要离开,却是突然又喊住了他。张凡看了看伯父,想了想,觉得伯父这个多年混迹商场的成商人也许能在这件事给自己一点意见,不由开口说道:“小侄有事向伯父请教。”
“哦,既然凡儿有事相求,做长辈的怎么能不理会!”张玉方笑着说道,“凡儿有何事烦心,和伯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