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套公寓我虽然没住很长时间,但我很喜欢。这是我用自己薪水租住的地方。回到房间,我便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太久没人住,屋里有些浮土。
其实我自己清楚,忙碌会让人忘记不开心,所以等一切焕然一新时,我已经累得没力气再胡思乱想了,钻进卫生间匆匆洗了个澡。
从卫生间出来时,我才发现夜钧天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看着我。
我把身上的浴袍裹紧,任头发湿湿地贴着我的脖子,看着他却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为什么不回家?”夜钧天的声音聊着怒气。
这一刻,我居然怯懦了,“我想回来收拾一下,要回去上班了。”
“因为孟晓瑜?”夜钧天冲我招手,像平常一样霸道地让我过去。
我立在原地,回答不出,却也没有靠近。
他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大步向我走过来,“在楼下就闻到你身上的酸味了!”他拿过我手中的毛巾,粗鲁地盖住我的头,开始擦拭我的湿发。
这种活儿看来他从来没干过,笨拙粗鲁不说,还总是拉到我的头,我疼得“咝”了一声,倒抽一口气,他才放慢动作,“娇气!”
本来就酸胀的眼睛,险些又落下泪来。
“孟晓瑜的父亲怎么说也是长辈,我总要带些礼物。你说要去逛街之后我才答应她的。作为交换让她把这个让出来了。”夜钧天说着,从大衣里掏出一只盒子。
接过那只盒子,我怔愣着半晌没说出来话来。
“这瓶鬼东西,我查了半个地球都没找到。”夜钧天的语气颇有些忿忿。
是上次在菲拉格慕被孟晓瑜抢走的那支signorinaEleganza香水。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忘记了,甚至这瓶香水到底是什么味道也不记得了。
而他居然一直放在心里,会为了一只女士香水让人查遍半个地球,这男人是有多疯狂?我该庆幸,他这种疯狂是放在我身上!
“感动?”夜钧天睨着我,把那瓶香水拆开,“赶紧喷点,遮遮你身上的酸味!”
我咬着下唇,脸颊发烧。
夜钧天却举着香水在我耳后左右各喷了一下,才将香水放在一边。
我嗫嚅了半天,“我也可以解释。”
他笑了,带着几分邪气,“早知道了,否则早抓住你打屁股了。”
我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他说林老板的案件警方一直在追查。包括那个付款帐号。”
夜钧天沉吟着点点头,“他如果不对你抱其他心思,查案的事随他。”
他的大度让我都不适应了。
可能我想得入神的样子取悦了他,下一刻他就笑着靠近我,“我闻闻还酸不酸?”
我伸手想推他,但结果可想而知,自然又被他饱餐一顿。
完事他还意犹未尽的埋首在我耳边,“我不想去京城了。”
赖赖的声音真的很难与夜阎王这恐怖的声名联系在一起,我无耐笑言,“好呀,那就不要去。”
“酸味又来了~”他故意坏坏的吮住了我的耳垂。
当晚,夜钧天还是回了夜宅,因为心疼我还要再从床上爬起来,他便同意我留在自己家。
他因为还要准备去京城的东西,必须回去。而且第二天飞机时间很早,他也不让我送他。
可夜里他走后,我却也睡不着了,再怎么相信,再怎么强颜欢笑,一想到他是跟孟晓瑜一起走,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只能不断说服自己。
清晨六点,我就躺不住了,拿着手机左思右想,一遍遍拔出他的号码,又不等接通便摁断。
以至于六点半手机铃响起时,没出半秒就被我接通了。
电话另一边夜钧天闷闷的笑,“在想我?”
“你起床了?”我哑着嗓子问,“要走了吗?”
“昨天出门我就后悔了。”夜钧天沉声道,“没带你回来,根本睡不着。”
我瞪大眼睛,原来在漫漫长夜辗转反侧的不止我一个?
“现在去机场。”他继续道,“落地发消息,你现在回床上再睡一会儿。”
“嗯。”我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却又无从说起,只简单嘱咐道,“注意休息。”
夜钧天那边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他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休息好了,你吃得消?”
太流氓了,我轻轻啐他,然后在他肆意的笑中挂断了电话。
夜钧天跟孟晓瑜一起走了,我站在阳台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