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约过他。
晚上,我们一帮人到了事先预订好的大包厢,我们公司的人足足就坐了两桌,坐下不久,夜钧天就进了门。
原本热闹的包厢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他。在座的人里只有那晚加班的人才认识他,其中一个性格活泼的女同事抢先站起来,“姐夫来了!”
紧接着,大家就都跟着“姐夫,姐夫,”的叫了起来,叫得我一阵阵心虚。
夜钧天倒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便大大方方来到我身边,原本坐我旁边的同事识趣的起身,他便挨着我坐了下来。
桌子下面,他的手就极自然的搭在我的手上,我偷偷斜目看他,他却不动声色。在家里吃饭时,我就知道他的餐桌教养极好,这“姐夫”的派头一端起来,更是一本正经。
我心里偷偷的笑,他这样子,让饭桌上的气氛都凝重了。我便想着找个借口早些离开,让大家吃得更放松些。
正这样想着,包厢的门开了,孟晓瑜居然不请自来。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从大家的表情我可看出来,他们都认识她。
“聚餐?”孟晓瑜高傲的昂着头,明明是疑问的口气,眼神却直直落在我身上。
“孟小姐,有事吗?”我起身,知道她必定为者不善。
“夜总也在?这么巧?”孟晓瑜却没有理我,而是径直走到了夜钧天身侧。
夜钧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垂着眸没有理会她。
“孟小姐,这是我们公司内部聚会,您这样不请自来,实在是有些失礼。”我拦住她。
“失礼?!”孟晓瑜轻轻的笑了,“在坐的应该都认识我,我跟他们柳总很熟,安小姐初来京城,就拿下了这么大的项目,我来祝贺一下也算失礼吗?”
“如果您真是来祝贺,我自然欢迎,就怕您是对我们拿下项目有别的想法!”我索性点明她的来意。
“我当然有想法!”孟晓瑜咄咄逼人的打断我的话,“你是怎么拿下项目的,自己不清楚?”
“自然是靠实力!”我瞟了她一眼,“论歪门邪道,孟小姐比我清楚。”
孟晓瑜“噗哧”一声笑了,她扫了一眼在座的景安同事,“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她指着夜钧天,又自顾自继续道,“夜钧天,酒店、地产、港口、贸易遍天下的那个夜钧天。”看到有的人眼中露出一抹惊异,她才又道,“没想到你们安总这么有本事吧?安总能陪夜钧天上床,你们景安想拿什么项目都不是事儿!”
“孟晓瑜,滚出去!”夜钧天低吼了一声,挡在了孟晓瑜面前,怒目而视。
我是跟夜钧天在一起,但是我为项目付出了多少我们景安上下都是清楚的,我不信她这样能诋毁到我。我只是觉得讽刺,她才是那个在背后玩阴谋诡计的人,怎么还好意思来倒打一耙?!
“难道不是吗?你许了宝捷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孟晓瑜失控地冲夜钧天尖叫,看来她今天就是来鱼死网破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夜钧天声音不高,却很冷。
孟晓瑜的眼泪就那样毫无顾忌的流下来,“夜钧天,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却还不如一个夜场女~”她彻底崩溃了。
夜场女三个字喊出口时,我的心蓦的收缩,我能感受到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一片惊异。过去,抹不掉的过去,又一次如洪水猛兽般向我扑来。
我没有力量去拒绝,哪怕一天,我也曾经是夜场女,那也是我挥不去的过去。
夜钧天的手毫不犹豫的挥了出去,啪的一声,让包厢完全陷入安静,孟晓瑜捂着半边脸,一脸惊恐的看着夜钧天,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半晌才一字一顿道,“夜钧天,你打我~你别后悔~”
在夜钧天的字典里只有该打和不该打,从来没有男女的区别。孟晓瑜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女,她哪里受过这些,我怕夜钧天做得太过份,连忙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夜钧天~”我握着他的手。
夜钧天似乎真的生气,拉着我径自出了包厢,留下一屋子错愕的人,和站在原地歇斯底里的孟晓瑜。
她尖叫着,“夜钧天,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坐后悔~”
夜钧天拉着我头也不回的出了饭店,钻进车里,他才狠狠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望着前方睡边的灯光怒目而讽。我坐在旁边,心里也有些乱,“夜钧天,她说什么我都不在意,只是~”
“只是什么?”夜钧天侧目,“只是没有她,夜氏就不转了?!”
“不是。”我知道他是真急了,此时只能哄着,“我知道你最厉害,只是怕她给你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