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风弯了弯眉眼,一抹狡诈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这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四哥的腿至少要一两年才能痊愈。
为了避免她反悔,楚逸风立即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语罢又接着提醒了沈若鱼一句:“你近几日小心,不日北笙来人,你和老七的婚事,撑死不过月底。”
沈若鱼点头:“我不会给他们害我的机会。”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抬眼看了一下楚逸风的脸色。
为毛……为毛感觉自己要被退婚,楚逸风这样幸灾乐祸?
她就纳了闷了:“我亲事吹了你有什么好处?” 我好歹还有亲事可以吹,你呢?连个对象都看不见。后面的话她忍着没说。
很显然,她是把京城里仰慕楚逸风的女子都可以从凌烟阁到逸王府排两个来回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楚逸风闻言一顿,在榻上坐下:“没有好处。”
沈若鱼刚想说没有好处那你还一脸的幸灾乐祸,只见楚逸风的嗓音再次想起:“不过本王,倒是多了一个乐子可以看。”
沈若鱼听了话直想拍死他,没见过幸灾乐祸成这样的。
偏过头去不想理他,正生闷气忽然就觉得肩上一重,沈若鱼顺势低头看过去,发现楚逸风正将下巴放在她肩上,还合上了眼睛。
她被吓了一跳,又不敢动,只能伸手轻轻戳了戳楚逸风。
“别动。”带着薄薄恼意的声音不悦地升起,楚逸风轻轻皱着眉,低声道,“上药累了,放一下。”
沈若鱼敢怒不敢言,合着楚逸风把她当成放东西的收纳箱啊?再说楚逸风是用手上的药能有多累!
“楚逸风……”沈若鱼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嗯?”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响起。
“你觉不觉得……”沈若鱼盯着她道,“你这样是在欺负小孩?”
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旋即睁开,抬起下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轻轻凝视着她,唇畔轻启:“不、觉、得。”
沈若鱼只觉得天下最不要脸之人莫过于楚逸风了。
正在说话间,外面突然闪了几下,紧跟着一道雷声轰隆而下,雨点密集而急促的落了下来。
沈若鱼看了一眼,对着楚逸风说:“看到了吗?你昧着良心说话,雷公都看不下去了。”
楚逸风一勾唇,起身向外走去,没有理睬她。
沈若鱼不死心。接着又补充道:“你应当好好想一下,为何突然天降暴雨。”
楚逸风往外走的身形一顿,停下来回头看着沈若鱼,气定神闲道:“我想若是眼下将你绑在大树下,本王很快就能想明白为何突然天降暴雨了。”
“想试一试么?”楚逸风轻描淡写的带过,似是在说着一件不打紧的事情。
“不想!不想!”沈若鱼立即爬起身,再三重复,“我一点也不想试一试。”
外面打雷还把她绑在树下?那一道雷下来,她就要下去跟阎王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