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要换衣裳,咱们去外面。”
“我是女的!”果儿不想走,跑到炕里面据理力争。
周玉笑得脸都红了,摸摸阿南脑袋,“阿南是男的,先跟爹爹出去吧。”
阿南懂,听话地出去了。
周玉这才将侄女叫到身边,小声教她:“果儿,咱们是姑娘,不能摸男的这里,让人看到会笑话果儿的。”
果儿似懂非懂,仰着脑袋问:“弟弟臭?”
周玉面露不解,那边凝香脱了衫子,点点头糊弄女儿,“对,弟弟臭,果儿以后不许再摸了。”
果儿瞅瞅弟弟,闻闻手指,虽然没闻到臭味儿,还是相信了娘亲的话。
可是小丫头心里是存了疑惑的,晚上睡觉,果儿早早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等她觉得哥哥也睡着了,三岁的小丫头偷偷摸摸地钻到被窝里,小手伸进哥哥的裤腰。
过了会儿拿出手,果儿先蹭到枕头上,脑袋冒出来了,再认真地闻了闻小手。
没味道。
果儿眨眨眼睛,决定明早去问问娘亲为何要撒谎。
解了疑惑,果儿很快就睡着了。
阿南睡不着了,妹妹刚刚摸他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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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哥儿过完满月,陆家紧跟着办陆定的婚事。
因为吴家有意快点结亲,婚事快得出乎意料,陆成凝香就先把西屋收拾了出来,给陆定夫妻俩当新房,等他们一家搬走了,陆定再请人把老房推了翻新,然后小两口搬过去,这边留着凝香他们回来时住。
娶媳妇请客,孩子们最高兴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昭昭,你当牛牛的新娘子!”三叔娶媳妇,孩子们也玩起了过家家,果儿照旧当哥哥的新娘子,然后安排昭昭跟牛牛做一对儿,阿木当长辈,一会儿要给他敬茶的。
严敬在旁边瞧着,不乐意了,“果儿,阿南牛牛有媳妇了,你表弟呢?”
果儿瞅瞅走路还不稳当的栗子表弟,刚要说话,昭昭突然跑到阿木旁边,牵着舅舅手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要当舅舅的新娘子。”
再次怀孕的管平笑了,逗昭昭,“昭昭不喜欢牛牛哥哥吗?”
牛牛委屈地望着抛弃他的“媳妇”。
阿木脸蛋红红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下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中心。
昭昭当然有她的道理,看着阿南道:“舅舅比阿南哥哥高!”
大人们都笑了,孩子里面,果儿杏眼瞧瞧哥哥再瞧瞧舅舅,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后悔的意思,只是昭昭先选了舅舅,她不能去跟昭昭抢。那还有谁比哥哥高呢?小脑袋转了一圈,想找二爷爷家里的四叔,没找到,姨父大舅舅又都有媳妇。
果儿便重新握住哥哥的手,继续安排起来,“那昭昭当舅舅媳妇,牛牛跟栗子当抬花轿的!”
阿南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瞄眼舅舅,阿南想好了,今天开始他要多吃一碗饭,早点超过舅舅。阿木呢,接过外甥女递给他的红手帕盖头,见昭昭笑嘻嘻地仰着脑袋等着他,男娃无奈地接受了事实,笨拙地替昭昭盖上。
丫头就是丫头,就会玩这种过家家,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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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娃看不上过家家,陆定十分看得上,晚上送走宾客回到新房,反手就将屋门插上了。
吴婷早躲炕上去了,见新婚丈夫明目张胆地盯着她,桃花眼似会冒火一样灼得她身上出汗,慌乱低下头。听他脱鞋要上炕,吴婷扭过脑袋,紧张地提醒他,“你还没洗脚……”
“我们哥仨,我脚最不爱出汗。”陆定大言不惭地道,扔了靴子,撩起衣袍上炕。
屋檐底下,陆成、陆言互视一眼,由陆言小声教怀里的侄女。
果儿最会学舌了,记下了,脆脆地对着窗户喊道:“三叔厚脸皮,你脚最臭了!”
陆定僵在了炕沿前。
凭什么啊,大哥二哥成亲他都没闹过洞.房,为何到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再看吴婷,早羞得钻到了被窝里,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的。
陆定冷静片刻,挪到窗台前,“大哥,二哥,别闹了。”
陆言哼了哼,“说两句好听的。”
果儿咯咯地笑,阿南阿木也都笑。
陆定现在是最着急的那个,逼不得已,低声服软:“大哥,你放心进京,我会看好果园的。”
这话陆成爱听,反正闹也闹了,立即站到三弟那边,将没有听到好话还想继续折腾的二弟推走了,孩子们都随陆言回了老院,陆成走回新房这边,关门声故意弄得很响,让三弟知道他是真的睡了。
但陆定还是不放心,凝神静听,听东屋传来大哥哄侄子的声音,这才彻底安心。
他悄悄脱了衣袍,挪到炕头,用力一扯。
吴婷吓得叫了一声,被陆定及时捂住嘴,“别出声,你想让大哥他们听到是不是?”
吴婷连忙闭上嘴。
而陆定就仗着她不敢出声,压住新婚妻子为所欲为了起来。
东屋。
陆成凝香都没说话,其实都在留意西屋的动静,越是成了亲的,越少些避讳。
一片静寂里,突然传来小姑娘呼痛声。
凝香脸上发烫,又羞,又替三弟高兴。
“行了,咱们也睡吧。”陆成翻到妻子身上,说到“睡”字时,意味深长。
凝香轻轻呸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