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秦天海心里是有数的,这笔钱可以称作他们两口子的小金库,包括一些流动资金,还有几支秦天海看好的股票,总金额大约有三千多万。
婚后,秦天海就将这笔钱交由顾新蕊保管,并暗示她可以灵活使用,比如她娘家如果遇到什么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的急事需要用大笔资金时,可以从这笔钱里临时调用一些,当然,这个“娘家人”不包括骆鸿涛。
如果,顾新蕊对骆鸿涛的帮助仅仅到这个层面上,那么以秦天海一贯大度的为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于计较,毕竟这只是笔死钱,与他辛苦研究十几年的科研成果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
但问题是,眼下的诸多证据,令秦天海不能相信顾新蕊对骆鸿涛的救助仅仅到这个层面上。
他阴冷着脸疾声问顾新蕊:“骆鸿涛接受你支援给他的这笔钱了吗?”
顾新蕊声音嘶哑地回复他道:“我对他说,这笔钱只能算是暂时借给他,他如果拿去用,必须打借条,他日经济好转后要一点一点还回来。可是他最终没有接受我这个条件,他一再强调,只有那张图纸才能救他的命,这些钱只能解一时之急,不能起到什么长远的作用,他这样说,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天海冷笑道:“他的目标倒是很明确呀?”继而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问顾新蕊,“你对他的帮助,真的只到这个程度吗?”
顾新蕊苦着脸,对秦天海竭尽全力地表白道:“真的只到这个程度!我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的女人,哪里可以通融,哪里绝无半点通融的余地,我心里很清楚……”
此时秦天海的心情很复杂,他很想相信顾新蕊,但是摆在眼前的诸多事实和证据,让他无法相信她。
秦天海看着站在面前虚弱无力的顾新蕊,看着她那副憔悴的模样,他的心里也很痛,但事已至此,他不能不把所有事情都搞个明明白白。
秦天海深锁剑眉,沉吟片刻,冷声对顾新蕊道:“不管三年前那次调包事件你有没有参与,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是不明白,骆鸿涛前后几次找你,事关重大,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跟我透露风声?”
顾新蕊急切地解释道:“那是因为妈妈一再嘱咐我不要把我和骆鸿涛的关系告诉你们,怕因此会给我带来不光彩的名声,我以为……我可以处理好这一切,总之不会丧失起码的底线就是……”
秦天海眼睛微眯,狠狠地瞪视着顾新蕊,怒其不争般对她狠狠说道:“你总是说你妈妈让你如何如何,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嫁进秦家三年了,已经是名符其实的秦家人了!我才应该是你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有的事你宁可与你母亲商量,而不与我沟通一下呢?”
这番话确实说得顾新蕊无言以对,一直以来,顾家长女长姐这个责无旁贷的沉重角色,确实给她的人生留下了太深的印迹,以至于影响到她婚后的个人生活,而她却浑然不知。
顾新蕊嗫嚅良久,眼中泛着泪光对秦天海喃喃说道:“天海,对不起……”
秦天海冷冷一笑,看着顾新蕊,他的声音变得愈发阴冷:“枉我那么信任你一场,可到头来,在你心目中最重要的,永远是你的娘家人,哪怕是个三十年前就抛妻弃女不仁不义的父亲,也比我这个外人要强得多,是吧?”
“不是这样的,天海!不是这样的!”顾新蕊拽住秦天海的胳膊,急切地想向他解释。
“你居家几年,已经很久不工作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料到那份图纸有多重要?”秦天海压抑着怒气,竭力平静地问顾新蕊。
“不,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所以我才没有将它交给……骆鸿涛。”顾新蕊此刻的解释却显得那样苍白。
秦天海看着她,冷冷一笑,一把甩开顾新蕊的手,指着她狠狠说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你了!你对你娘家任何一个人的感情都要远远超过对我的感情!因为你生来就是为他们服务的,普通小事还好,只要遇到事关大义的关键性问题,你一定会站在你娘家人那一边!骆鸿涛两次跪下来求你,你这样大仁大义的孝女,又怎么可能忍心拒绝一个年老父亲的请求?”
“没有!我真的没有!”顾新蕊捂住胸口,声嘶力竭地辩白道,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除了会说“没有”,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词语来为自己辩解了。
秦天海深深地看了顾新蕊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痛惜和无奈,他叹了口气,大步走到书房门口用钥匙打开门,而后“怦”地一声合上了门,将自己从里面反锁起来。
顾新蕊跟上去敲门,可是秦天海根本不予理会。
这一夜,顾新蕊躺在床上,几乎彻夜未眠,刚迷迷糊糊睡着,她就猛然惊醒,摸摸身边有没有秦天海,可是每次都令她失望。
第二天清晨,顾新蕊在朦朦胧胧中醒来,她匆匆跳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打开门准备出去,可是当她刚一打开门,迎面就遇到一个陌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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