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主动去寻找它们隐蔽的栖息地。
这也是我带上小花的主要原因。虽然我的五感敏锐,但要单论在丛林中寻觅最有优势的嗅觉,我肯定是比不过这种天生捕食者的。
狗鼻子的结构,其实和人类是类似的。但相比较人类仅有几百万个嗅觉感受器,狗多了上亿个。
这特么如果都比得过,我就彻底变异了。
苍茫大地中,一人一狗坚定地在雪地中行走。这让我不仅想到一个梗:开局一条狗一把刀,猎物全靠抓。
这样苦中作乐的感觉还行,至少让一路没有那么枯燥。
我率先带小花到了那片炸弹树林,因为我清楚记得,在这里有变异的大只血色松鼠。在小花灵敏的嗅觉下,一只只冬眠的松鼠都被翻了出来。
毫无悬念,我们收获颇丰,近乎将一片炸弹树林的血松鼠赶尽杀绝。
这些血松鼠,有的进了我身后的背篼,有的直接被鬣狗咬得血肉模糊,直接吞下。小花的进食方式非常残暴,富有效率,倒是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和起初来到荒岛的小心翼翼不同,现在的我简直是在丛林中横冲直撞。以往生怕遇到猛兽,现在反而巴不得它们出现在眼前。
我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会被食物阻拦下脚步,迟迟不能前往荒岛中心地带。
往后的许多日子,我和小花都在频繁出猎,以维持营地和叶雨她们的食物问题。
在小花的敏锐嗅觉下,许多蛰伏的动物都未能幸免。它们被我觅到踪迹,便只能成为食物。
我用未被血族感染的动物做过实验,幻镜并不像天使刺一般凶残,没有吸取掉它的血液。
这让我感到非常惊喜,在之后的狩猎中,甚至用它的反弹效果玩弄过猎物。亲眼看到一头熊瞎子将自己肥厚的皮肉拍出道道血痕,那感觉简直美滋滋。
见过威力后,我将幻镜当成了护心镜,直接塞到了衣服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我和童雪看向荒岛中部方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寒冷的天气下,水面再也不能维持常态。营地中那片湖泊,以及后方的河流,在一个清晨结了薄冰。
等到冰雪消融,枯木抽出嫩芽,我们才赫然惊觉,已是春天。
一个美好的季节!
气候逐渐回暖,土地中的转基因作物开始疯狂生长。营地中一片好听的女声欢呼着,莺莺燕燕,听得人如沐春风。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迫在眉睫的食物问题,很快便不会再困扰我了。
陈湘这个格格不入的后来者,也在冰雪消融之后,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这段日子她倒是相当安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先前的话吓着她了,这货愣是没敢刺杀我一次。
在第一片春雨洒落后,我带着小花进行春季到来后的第一次狩猎。
万物复苏,让我们这一趟的收获颇丰。作为一个记仇的人,我甚至赶到了沼泽地,猎杀先前把我和杜诗芊逼上绝路的鳄鱼。
它们相当凶残,见到我和小花后便在泥沼中游动着,掀起一阵黄色的泥浆。
我不知道童阳是怎么养狗的。小花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怂货。就像先前遭遇狼蛛包围,它死命躲在童阳的身后,特么现在又躲到我身后了。
躲也就算了,这货还要发出嚣张的叫声,仿佛在说“来啊,你特么有种咬我啊”。
马拉个巴子,这货成精了,还懂得狐假虎威!
鳄鱼气势汹汹地从沼泽地中游出,迅捷地划动四肢向我扑咬而来。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以及锋利尖锐的利齿,看起来非常摄人心魄。
然而现在站在它们的我,早已不是当初要靠藤蔓逃命的弱鸡了。
迎接它们的,是一片快到极致,交织成网的死亡刀幕。
冲在最前的鳄鱼,尚保持着前冲的姿态,四肢向前划动了一步。下一瞬,它的头颈便化作几块切割整齐的肉块,血肉哗啦啦留了一地。
鳄鱼是进化出大脑皮层的生物,拥有的智慧不可小觑。
在看到打头阵的鳄鱼死得如此神速后,几只鳄鱼瞬间一个甩尾转身,疯狂地抛动烂泥,钻回了沼泽。
“汪汪汪!”眼见几头庞然大物离去,小花猛地从我身后蹿出。它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在叫嚣“你特么有种别跑啊”。
我人都看傻了。在它脑门敲了一下,它才呜咽一声,不满地打住叫声。
我扔了两大块鳄鱼肉给它,将庞大的鳄鱼尸体扛到肩上,带着它返回营地。
此时已是夜幕初临。
我和小花走在返途,它突然不安而警觉地抬起头打量四周,不断扇动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