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脸上挂着自若的笑容,大抵是因为安想蓉这一眼,让她有几分恼怒,却又是压下来,依旧神态自若。
不仅是安想蓉,就连安想慈在一旁瞧着都有些觉得难缠。
怎样就碰到了这样一个波澜不惊的人儿!
却又是在哪儿座了一会儿,总是有人憋不住了。
“香草姑姑,侄女儿前几日瞧见那外头的竹林里雪都化了,咱们去瞧瞧好不好?”
是个粉色衣衫的女子说着,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刘香草,俨然一副刘香草若是拒绝,就要倒霉了的模样。
刘香草浑身一震,竟是没说出话来。
又是有两个姑娘明里暗里的说着,却是听到刘香草冷冷的说:“既然各位侄女儿想要去,那边是去好了,姑姑身子不爽利,是迎不了那风雪的。”
听的这话,纵然是柳儿都是奇了,瞧了那刘香草一眼。
演到了这种地步,也是说不出什么来。
安想蓉和安想慈如同老僧坐定。
柳儿是深知这位安家大姑娘的本事的,最开始她只是听了是安家的姑娘,原以为能被如此陷害的,大抵也就只是庶女了。
但是没想到,竟是安家的嫡长女。
一瞧见安想蓉,柳儿其实就知道这不是个怎么顺利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竟是连那竹林都去不得。
当真是落魄了去。
却是突然听着外头响起了缓慢的脚步声,三三两两,还伴随着男子的轻笑。
这里竟然有外男!
但是瞧着别的姑娘脸色都还是正常,虽然说也是有着慌乱,但是却并不算是太明显,甚至有几分刻意的表现。
大概是外头的人左等右等等不到了,才是迎了上来。
却是听着外头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眼瞧着就要入了门子来。
“大胆登徒子,竟是瞧得女子家的后院儿没个规矩吗!”
安想蓉一声暴喝,同时手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门框上,带来的冲击吓得外头的人一声低呼,却是退了开来。
原本安想蓉的气质宁静而又淡泊,这一声怒喝,不仅是吓住了外头的人,就连已经有了几分预料的安想慈都是手中的茶杯轻颤。
更不要说别的姑娘了,胆小一点的手中的茶杯都是掉落到了地上,惊疑不定的瞧着安想蓉。
溅出两滴水来,安想慈面无波澜的将那水滴抹去,心中却是又泛起了些许涟漪。
若是要她做到安想蓉这个地步,她是否能做到?
什么时候,这个以前她能拿捏住的嫡姐,现在如此教人看不懂?
外头的人想必也没料到会有这等事情,尴尬到了外头,也不知是进来,还是出去。
柳儿心中暗叹一声,罢了。
今日的戏是做不下去了。
“姐姐何必恼。”柳儿柔柔弱弱的笑了笑:“想必是我家那没本事的弟弟,是惦记着妹妹在这房里的,却是不想冲撞了姐姐。”
这话儿倒是说的好听,却是暗讽安想蓉是个小题大做。
“妹妹倒是不必恼。”安想蓉微微笑了笑,眼眸里却是噙着冷,侧着头和柳儿直视,眼底里的狠意深深地入了柳儿的眼:“可这屋子里还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总是要顾忌着几分颜面!”
大抵是嫡长女的气度,又是几分前世在拓跋家养成的主母架势,竟是一时惊得柳儿都是心惊肉跳。
旁的姑娘不敢抬头,却是听着外头是一个老姑子的声音。
“柳儿姑娘,令弟寻着您呢!”
是个声音清楚的,但是这话听着,却是难免有些古怪的味道。
若是令弟寻着,单独进来叫着柳儿就好了,却偏生在门外喊。
若是这屋子里有人迎合一句,怕是这外男就是要进来了。
柳儿被安想蓉的气势所挫,也是不敢再算计安想蓉,便是声音抬了些许,冲着外头说着:“姑娘们吵闹着呢,让他自己寻了地儿玩儿去!”
那嬷嬷顿了一下,又是说道:“公子吵闹着要寻着姑娘呢!”
柳儿顿时觉得失了颜面,一个婆子竟是敢顶了她的话头!
更何况,还是在安想蓉的面前。
“姑娘家没得空闲!”
这话说的便是有了几分冷冽出来,纵然那婆子心中压着诡异,却还是不敢再问,外头才是清净了几分。
屋子里经过了这样一闹,却是冷清了些许。
幸好这群姑娘们都是有着几分本事的,活跃气氛还是些许好手。
只是片刻功夫,便是如同以前一样儿活跃,竟好似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争执一般。
却是渐渐地日头垂着。
外头的嬷嬷来提醒了两次,大抵的意思就是说,外头的公子哭闹着寻着阿姐。
这理由说的。
刚来敲门的公子,可是个十几年岁的少年郎,难不成还成了小孩儿不成?
却是柳儿有些讪讪的解释,只说是幼弟向来离不开自己。
却也是没解释别的。
一直到了离去的时候,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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