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系”二字,苍耳笑的轻轻的,却让司马柳儿毛骨悚然。
“关系?当初对天发誓之言,你说关系?”他的手徒然卡在司马柳儿的腰上,强迫她压在他的胸膛上,狠辣的力道让她眼泪都要砸下来,他的低喃却浅浅的砸在她的耳畔:“我当初费了那么多心思给你下了的东西,现在你一句断绝就可以推掉了吗?来告诉我,你那天是怎么对张公子的?你知道他让我损失了多少吗?我的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血,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腰间的剧痛耳畔的低喃,让司马柳儿简直以为自己濒临恶魔的地盘!
“苍耳——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的眼泪被他凶狠的力量砸在地上,像是一朵娇嫩的白莲被恶魔折弯,声线颤抖声嘶力竭:“滚!我恨你,我恨你——”
被她纤细的手指抓到锁骨,一阵痛,有血珠冒出来,苍耳的心里凉凉的痛起来,手指卡着她的下巴轻轻的笑:“那你那天晚上,在张公子的床上也是这么惹人垂涎楚楚可怜?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呢!”
被他说的脸色苍白的女子无法反抗,只是一双眼眸带着泪看他,泛着死灰色的光,分不清楚是恨还是绝望。
“恨我吗?”他的手指开始用力,伸到她柔软的头发里,强迫她抬头:“柳儿,我比你恨我更恨你——我那么爱你,把你疼到骨子里,你在我手上这么久,我一直都是贴心的护着你,可是为什么,你这一转身,就要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了?”
苍耳笑的更淡,眼眸里都是淡淡的诡异的光,手指开始收缩,看到她痛的昂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样子,深深的望下去:“你说,明明已经和别的男人床上欢愉,可是还偏偏点着朱砂说爱的女人,该有多贱?”
司马柳儿从头到尾,就像是失魂了一样站着。
她脸色惨白的看,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字字清晰的将所有肮脏都泼到她的身上,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倒在泥潭里再也出不来。
他果真——果真是从他的手里折腾下来的。
所以,她才像是个礼物一样被辗转送于每个男人之间?她已经脏了,是吗?
“不要怕。”他俯身,将她拉的更近一些,近距离的看着她颤抖的身子和惨白的脸色,语气越发怜爱:“柳儿,我是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怕?可是,你怎么能背叛我?和别的男人上床的滋味很好么?”
“你甚至不如一些青楼歌姬,最起码人家明码标价,多少银两一晚,你呢?从一开始就是清纯玉女的样子,可是实际上是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婊子,嗯?”
幽幽的语调,肮脏的话,狠狠地钻进她的耳朵,刺进她的心脏!
“闭嘴,你闭嘴!”她的眼泪再掉,伸手隔开他的胸膛,疯了一样想要逃脱他的怀抱!
几天前发生的事情,无时无刻不是她的噩梦!
她被折磨的夜不能寐谁都不敢说,极力掩盖,别人一句话说的不对劲了些她都会害怕,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将她所有的伤口用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揭开?她深爱的人为什么会用这么肮脏的语言去羞辱!
“我闭嘴?”他的语气渐渐的缓和下来,好像没有那么尖锐,诱哄的拉着她的手,扳着她的下巴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我怎么闭嘴?”
“你还要我怎么做?”
司马柳儿冷笑:“当初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而你呢?为了让我陷害拓跋将军,还生怕我不同意,设下了计策将我送到了他的身边,我还凭什么再随着你出生入死?”
苍耳又笑:“果真是又长了牙齿了,咬人真疼。”
带着淡淡的宠爱的语调,一直在门口停着的江都脚下发软,终于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柳儿一直都算是她半个朋友,他们两个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给苍耳做了不少事情。
但是有一件事情,柳儿摆在明面上,她藏在心底里。
那就是,柳儿一直是以苍耳女人的身份自居,而她,只能以苍耳妹妹的身份。
若不是这一次,适合这个身份的人只有柳儿,怕是苍耳一定舍不得让柳儿去,就像是现在,柳儿已经明摆着跟苍耳断绝了关系,甚至要投靠进那拓跋家。
拓跋家的公子素来都是厉害的,和苍耳斗了这么久,纵然身份略差一线,却也是不分上下,若是柳儿跟了那拓跋家的工资,凭借着柳儿对苍耳的了解,怕是苍耳要断上一档了。
这估摸着也就是为什么,苍耳一直都这样对柳儿不肯放手的原因了。
江都的步伐越发快了些,寻了个方向,自己自顾自的坐在了石凳上。
她觉得有些累了。
“郡主!”
手持一捧花朵的丫鬟从后头小心的弯腰:“外头说是来了帖子,关于安家大姑娘的及笄宴会的帖子。”
“及笄宴?”
听得这话,江都略有几分惊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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