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躺了半个小时,就在默苏的眼皮越来越重即将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小猪,别又睡着了。”睁开眼睛,就看见念琛在面前放大的脸。
她眨了眨眼睛,反应有些迟钝。
“起床,我们还有事要做。”
“噢。”她应了一声,懒洋洋的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
本以为是跟公事有关的事情。从他来巴黎的一路上忙的一口水都没喝过,就知道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没想到他却递了一个精致又大的盒子过来。
她接过,不明白的看着他。
他却已经去了浴室,边走边说:“把衣服穿上。”
默苏坐在床上,将盒子拆开,里面是一件很漂亮的旗袍,大红色的,镶了很多钻,即使没有开灯,都耀眼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默苏从来都没穿过旗袍,总觉得要是身材很好,或者是很有魅力的女人才能穿出这种味道。
所以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里面的旗袍发呆,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当念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盒子原封不动似地放在床上,而她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正站在梳妆台前,将头发绑起来。
“怎么没穿?”他眉头一皱,问。
“我不适合穿那样的衣服。”她头也不回的回答。
“我说适合就适合。”他话一说完,就将她给拉到了自己面前,“这是按照你的尺码做的。”然后将盒子里的衣服放在她手里:“去试试。”
默苏想要说什么,但是看见他又黑了下来的脸,终究没再拒绝,拿了衣服就要去试衣间换。
却又被他拉住,说:“又不是没看过,在这里换。”
这回,她可不理他,只道:“你要是要我换,我就去试衣间换,要是在这里,我就不穿来。”
倔强的样子又上来了。念琛知道她一旦露出这样的性子,就是八匹大马来拉也拉不回她的想法,便放了手,妥了协:“去吧。”
默苏拿着旗袍到试衣间去还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在念琛办公桌上相框里的旗袍女人。不知道何念琛是不是特别喜欢穿旗袍的女人?不过那个女人看上去年龄好像要比他大来着,难不成以前他有过一段姐弟恋,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伤严重,才会导致他现在这种别扭的要死的性格?
这般想着,她已经将红色的旗袍给穿在了身上。他说的没错,这件旗袍简直就是跟她量身订造的,跟她的身材合适的不得了,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旗袍是正宗的那种红,配上闪亮的镶钻,看起来异常的高贵,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镜子中那么有气质的人居然是自己。
“穿旗袍,头发扎起来会比较好看。”后头传来了一个声音,镜子中他站在她身后,伸手,替她挽起了披在肩膀上的长发。
修长的手指轻巧的就将头发挽起,用皮筋和发簪在后面松松的挽起,两边有些发丝慵慵懒懒的垂了下来,刚好落在锁骨的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又风韵又性感,完全颠覆了平时她给人的感觉。
“以后可以经常这样穿。”他的她耳边发表感叹。
“才不要。”她拒绝,谁吃饱了撑着整天穿着旗袍走来走去,“而且这衣服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穿成这样去挤公交的话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看的。”
“也是,这副样子,只能被我看见。”
说完这句话,他就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而默苏也直直的被他拉着,神思在他那句话上回不了神。
一出试衣间,才发现房间里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起来。这种贵宾房的设施非常好,就算大白天只要拉起窗帘就跟晚上没有区别,伸手看不见五指的。
默苏有些不适应,刚想说话就被何念琛放开了手。
她没带隐形眼镜,又看不清,不知道刚刚还在她面前的念琛怎么一下子就悄无人息了起来。
“何念琛?”她试图叫唤了一句:“怎么把窗帘关了?开一下好不好?不然我看不清……”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不远处,隐隐的灯一亮,她眯眼看去,就见一个巨大的蛋糕上点着几十根蜡烛,刹那间将那儿照亮了。
默苏一愣,诧异的走了过去。
蛋糕足有三层高,最上面的那层四个生日快乐万分的显眼。
就在她抬起头,有些无助的寻找房间里唯一可以存在的那个人时,那个人却忽而从身后将她拥住,轻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句:“生日快乐。”
连她自己都忘了的日子,没想到却被他给记着。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
“是不是所有女人在这刻的反应都得是这句话?董小姐,你是我的员工,你的出生日期我知道会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