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上好的青花瓷瞬间爆碎,茶水糊了一地。
“白清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说什么?我儿与你有何怨仇,你竟要如此毒杀于他,张大人,快,快将她绑起来,斩了,斩了……”欧阳申布满阴霾的脸指着白清秋大喝。
白清月见此,暗自发笑,优雅美的执起锦帕掩唇而笑,斩吧斩吧,没被烧死,就上砍头她也乐见其成啊,白清秋啊白清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
啪。
就在众人以为白清秋会跟白清月一般说拿出证据的时候,白清秋却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欧阳申的脸上。
清脆的肉响震后堂,同样也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明里的,暗里的。
“你……”
欧阳申瞬间被打懵了,活到四十多岁,从政近十八年,可是,可是还从未有人这般打过他,还是朝他脸上打。
欧阳申难掩心中的震惊与奋怒,她,她居然敢在这对他动手?
“你,白清秋,我,我要杀了你。”
什么户部侍郎,什么官从五品,这里,他只是一个想替儿子报仇的男人,杀了白清秋替儿子报仇。
“够了,欧阳申你闹够了没有?”
白清秋冰冷的眼睛扫了过去,黑眸深处闪出一道锐利的目光,瞬间穿透他有心脏。
欧阳申仿若身置冰寒之地,身体不禁打着冷颤,白清秋,她,她竟然拥有这样的气势?
“本官哪里有闹,难不成,替儿子找出真凶,这也错了吗,错了吗?”欧阳申狠压下心头那种不适,硬声而道。
白清秋冷哼,“不,你没错,替儿子报仇,这是一个身为人父应该做的,就像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样的存在。可是你,欧阳申你扪心自问,你是一个人父吗,那欧阳振兴,又是一个仁子吗?”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个只知欺凌农家女逼死百姓的有人,你以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又有何用,除了祸国殃民之外,他一无事处。
所以他的死只会让民众拍手称快,让百姓为之叫好。这样的人,该死,压根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多呼吸一口空气。”
白清秋大声说道,语气越说越重,气势越来越大,大得让欧阳申急急的喘着粗气,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敢反驳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欧阳振兴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是不知道,不学无术,欺男霸女,农庄女子吓得不敢出门,生怕遇到了这个大魔头,有些女子被欺凌而死,家人前来喊冤,可,还未走到京兆府前便被人杀了,尸体就那样的被扔在了乱葬岗。
欧阳振兴用一句死有余辜的话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胡说。”
欧阳申怎能接受这样的说词,怎能让死去的儿了背负这样不堪的罪名?
“不过就是几个贱民而已,我儿贵为侍郎之子,如何玩弄不得?哼,他们居然还敢上告?本官可是掌管户部的,他们住在何处,本官一清二楚,本官绝不能让这几贱民破坏了我儿的名声,绝不能,所以,一切都是他们该死,该死。”
欧阳申这话,可就诛心了,更寒了在坐所有人的心,哪里有人自私到这般地步?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