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爷爷一个人带着我,全仰仗大娘的帮衬,小时候我的衣服鞋子都是她做的,也算是我半个娘了。
她一哭,我心里也跟着难受,我安慰了大娘一会儿,等她走了我才进了院子。
我走进院子后,身后的街坊邻居都对我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爷爷的棺材就放在院子里,只不过三叔把棺材架在了板凳上,上面还批了一些麻条,棺椁前还放了一碗清水。
真不知道三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三叔回来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件好事儿,小时候我就经常听爷爷夸三叔,说这几个儿子中就属三叔最争气,几乎尽得他真传,这么些年过去了,想必三叔的本事就更加了得了,不说别的,就昨天他回来时那样子,简直就一大侠,别提多帅了。
害死爷爷的人身份不一般,远不是我能够对付的了的,现在三叔回来了,无疑是多了一个有力的保障,我的心更稳了一些。
我进屋的时候,三叔正背对着我擦桌子,大伯和根子叔都坐在板凳上沉着脸抽烟,气氛很凝重。
“坐。”大伯给我拉了个板凳,自己却起身离开了。
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乖乖坐在了根子叔对面,和根子叔对视了一眼。
根子叔的表情很不自然,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向三叔看去,道:“老三,听哥一句,埋了吧。”
三叔转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并对我笑了笑,走过来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三叔的五官很端正,看起来一身正气,尤其那一双眼睛,特别的深邃,给我一种只需一眼就可以看透一个人的错觉。他的眉宇间有一股英气,与爷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
我不由自主的就站起了起来,却又被三叔按着肩膀缓缓地坐下,三叔道:“小偊吧,和你娘长的真像,坐下说。”
一提起我娘,我心里就难受,说的难听点儿,我其实是从小就被爹娘抛弃的,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说:“三叔你见过我娘呀。”
三叔点了点头,坐在了我旁边。
“拉倒,我算是弄明白了,我这是费力不讨好,又不是我家的事儿?我跟着掺和啥?”三叔的漠视令根子叔彻底激怒了根子叔,根子叔掐灭了烟,拂袖而去,出门的时候还重重的摔下了门,不一会儿就听到根子叔在外面对乡亲们大喊的声音。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散了,都散了。”
这时我的表情有些难看,但三叔却面不改色,他忽然对我道:“小偊呀,你爷爷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他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三叔果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愣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道:“我回来的时候爷爷的尸体已经入殓了。”
“哦……这样呀。”三叔点了点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我问道。
三叔摇头道:“线索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我一下子来了兴趣,三叔却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以后再和你说,想找出杀害你爷爷的凶手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这样,你先帮三叔去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道。
“等下。”说罢,三叔就起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他抱出来一个棕色的木匣子,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那些字我却一个都不认识。
三叔把木匣子放在桌子上对我说:“去把这个匣子送给张铁匠,你爷爷出事儿的前一天去找过他。”
“啊?”我不由目瞪口呆,三叔是昨天凌晨才回来的,爷爷出事儿之前曾去找过张铁匠他是如何得之的?
心里好奇,我就问他,三叔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去吧,回来告诉你。”
可是等我把木匣子送给张铁匠,迫不及待的赶回来时,三叔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只是令我起疑的是,当我把那个木匣子交给张铁匠的时候,他像是受到了惊吓,脸上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
张铁匠的举动很异常,这引起了我的怀疑,我默默地把他记在了心里,准备时刻关注他接下来的举动。
我坐在外屋抽烟,等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三叔才回来,他手里还提了一只大公鸡,三叔进门的时候我明确看到公鸡的眼珠子还在打转,分明是一只活公鸡,但是却一动不动,格外的老实。
“小偊,给三叔拿个碗过来。”一进门三叔就对我说道。
我忙不迭的点头,就去给三叔取了一口粗碗出来,跟着,三叔当着我的面就把公鸡给放了血,然后带着我来到爷爷的棺材前,把那碗鸡血放在了棺材前的桌子上,而后,三叔又给爷爷上了三炷香,我们又一起跪下磕了头,这才又回了屋。
回屋之后,三叔让我把公鸡带去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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