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轩的不理不睬,柳知歆已经无感。
看人一甩西服近了屋子,她自然也跟了进去。小保姆正和孩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耍,一见两人进来,就紧忙躲了。
柳知歆走到地毯旁坐下,丢了个小汽车玩具给自己的儿子,然后装腔作势的嘟囔了一句,“顾在冉那个人也太狠了,怎么给夏雨熙伤成那样,你一定心疼死了吧!像那种没人性的,抓起来就对了。”
魏泽轩看了她一眼,冷笑在心。
“恩,顾在冉估计夜夜都在做恶梦,所以疯了。”
柳知歆没说话,只是轻挑了下眉心。
她就当没听见似的,把弄着手里的积木和念念低语着,“宝贝,这样叠起来,是不是更帅气一点?”
“妈妈。”念念仰头看了看有些陌生的爸爸,又看了看柳知歆,“妈妈,念念困了,想去睡觉。”
柳知歆亲昵的揉了揉儿子的头,“念念乖,妈妈和爸爸说会儿话,一会儿就带你去睡觉。”
小孩子低头,又默不作声的拨弄起玩具来。
这短短几分钟里,魏泽轩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这对母子。
他知道柳知歆这是在逃避着,心虚着。
她这么装下去还能撑到多时呢?
男人分开双腿向前探了探身子,“你,刚才在和夏雨熙说话?”
“你不是看到了吗?”柳知歆头也不抬的回到。
“你们不应该见面,你知道吧!还记得有一天晚上在巷子里我和你说的话?那些话一辈子都是生效的。”
柳知歆的肩头忍不住一颤。
“我当然不会找麻烦,但……”女人抬起头笑了笑,“但她现在失忆,要是主动来找我这个邻居,我可是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
魏泽轩肯定的说,而后他微微向前探了身子,别过这个话题不谈,又说起了顾在冉,“昨天派出所那边给我打电话了,你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不想。”柳知歆果断的拒绝,“我们已经离婚好久了,他做什么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觉得这件事我在里脱不开关系,但我是问心无愧的,我从来就没有和他有什么交集。”
好一个问心无愧。
魏泽轩点点头说道,“警察说,顾在冉的父母要来和我和解……。”
“啪!”的一声,柳知歆手里抓着的一个积木块滑了下去。
她紧忙拾起来塞进了念念的手里,“让你拿着怎么就不听话,拿着!”
念念被这一声呵斥吓哭了。
魏泽轩紧着眉心走过来,温柔的蹲在了孩子的身旁,“念念,来爸爸抱。”
不料,柳知歆手臂一拦,而后直接把孩子从地上抱了起来,她依旧有些亢奋的说道,“魏泽轩,我跟你讲过了,我和顾在冉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别在跟我提,你在试探什么?难道一定要让我承认你的说法?你良心就真那么过得去吗?”
魏泽轩也跟着站起身,“你不是在害怕?”
柳知歆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身后魏泽轩挺了挺腰板儿说道,“对念念好点,你是她亲妈。”
“用你管?”
“我是他爸。”
柳知歆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匆匆的上楼去了。
这肯定是不对劲的,至于哪里不对劲魏泽轩也说不出来,难道柳知歆和顾在冉的联系是在以前的那个家里?
否则她听见顾家二老,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魏泽轩转身就向外走,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派出所。几乎刚刚坐上车子,他就给派出所的办案人员去了电话,“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顾在冉的父母,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是马上见到。”
实际上,这两天顾家二老为了儿子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呆在派出所,因为儿子即便是在精神卫生中心治疗,作为嫌疑犯也是没办法探望的。
所以就只有这里能听到点儿子的消息。
警官带着他们朝会客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不断嘱咐着两个老人,“魏先生是有些社会地位的人,所以用撒泼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你儿子差点要了他妻子的命,人家正常不见你们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好好商量,拿出点真诚来吧。”
两个老人微微拱着身体,像学生似的不住点头,“是的,是的,谢谢警官了。”
推门进入,魏泽轩正和另一个办事警官小声说着什么。
见有人进来,他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两个老者的身上。
顾在冉的父亲带着老式的厚片的眼镜,穿着俭朴却干净,他没有系领带,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却系着,一看就是那种许多年的、有些传统的老学究。
而顾在冉的母亲,看人是斜着眼睛的,有些胆怯却也像个主意很正的人。
陌生的双方都在互相打量着,警官站在中间介绍到,“这位就是魏泽轩魏先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在冉的母亲上前两步,让在场的人吓了一跳,等办公室里的两个警员反应过来的时候,这老人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魏泽轩的面前。
她直接就抱上了大腿,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魏先生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的儿子吧!您的妻子不是好好的吗?可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而且还疯了……”
看则心痛,细想又不应该可怜。
夏雨熙没事不代表顾在冉没罪,就算他是单传,又凭什么请求人家放过呢?换句话说,这关魏泽轩什么事情?
顾在冉的母亲,想法里还是自私的。
魏泽轩往回抽了抽腿,“我觉得不用谈了。”
“别别!”
顾老先生紧忙走过去拉起了自己的老伴,“别在这胡闹,刚警官说什么你都忘了?”
“老头子,可咱们的儿子……”
老人瞪了顾老太一眼,直接给她扯到了身后。
而后他脸色微红的朝魏泽轩欠了欠身,“咳……这位魏先生,很抱歉我爱人读书少不会讲话,但犯错就是犯错,我们不是在袒护自己的孩子。”
这还算句明理的话。
魏泽轩压了压刚才被冲撞到的火气,沉了沉声音对老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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