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姥姥的,妖精,绝对是个妖精。”伸手抓住白夜伸过来的手,触手只感觉滑滑嫩嫩,比水豆腐还要软滑,握在手里柔若无骨,真得很想就这么抓着她的小手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不过突然舒雪揪着我耳朵让我背她的小脸儿在我眼前闪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两句猥琐男,痴汉,把放诞不羁的胡思乱想强行摒除出去。
借力出了茧子,和白夜并肩站在上面,看着就在脚下已经被捅成马蜂窝的小毛驴,心里暗自庆幸,死里逃生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叫。
“小弟弟,你刚才看着姐姐什么地方呢?”白夜剜了我一眼,用力把小手从我大爪子里抽了出来,凑在我耳边似笑非笑的问了句,瞬间狠狠在我肋条骨上捅了一指头。
要知道白夜这货别看小手白白嫩嫩跟水豆腐做的一样,可也是她这根手指头能直接洞穿一个壮汉的颅骨,她用劲儿捅了这么一下,我只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疼麻了。
“给我上去,眼睛放规矩点儿,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再有下次,别怪姐姐把你眼珠子扣出来串糖葫芦。”白夜说的轻柔,笑的甜美,可在我眼里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女恶魔,太吓人了,还没等我解释说刚才其实没看到什么,白夜已经一把抓住我后脖领子,用力一甩手,我这一百五十多斤的大活人就跟个包儿一样撇了出去,直奔贴在墙上的韩箫默。
我就跟个炮弹一样径直朝着韩箫默撞了过去,在靠近的瞬间,我居然从这个文艺猥琐痴汉男的眼里看到了无比的厌恶,就好像是洁癖处女座看到一坨大便一样的,我真怕这位大哥一生气抓着我再把我扔坑里去。
“小子,你给我闭嘴,要是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坑里,跟那个废人一样!”韩箫默还算是给了白夜天大的面子,没有真把我再扔回去,不过被他抓在手里,看着他要活吃了我的模样,我觉得这么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摔坑里死了拉倒呢,哎,等等,他说让我跟那个废人一样,什么废人?难道他说的是那头小毛驴?那分明是头驴,怎么成了废人呢?难道这小子还是个人畜兽恋的重口味?
下意识扭头朝坑里看了眼,这一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吓了我跳三跳,就在那个茧子下面被矛尖捅成了马蜂窝的哪里还是什么小毛驴,分明就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因为光线太暗,离得又远,再加上被茧子挡在上面,我也只能模糊看到茧子下面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绝对就是个人,手脚胳膊腿儿,脑袋,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的就是一头雪白的小毛驴,更何况我还在驴身上趴了大半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大变活驴吗?
“哈哈哈,小子,怎么着,看不明白了?”就这么个功夫,满头雪白银发遮住面孔的张果怀里抱着渔鼓简板也纵身跳了上来,他就好像个人形大蝙蝠,双脚牢牢抓在头顶的岩壁上,把整个人都倒垂下来,满头雪白银发如瀑垂下,直到此时我才终于见到张果的庐山真面,当时我吃惊的差点儿咬了自己舌头,“你…你是张果?”
“没错,就是老夫,怎么样,没想到老夫会是如此模样吧?”张果似乎很喜欢这种别人震惊于他相貌这件事,很是自得的笑了笑,把手里吃了只剩下小半的苹果递到我面前晃了晃,“小子,苹果,来一口压压惊?”
“这…”说实话,这一路上我是又渴又饿,可这么个情况,我总不能打电话叫美团吧,就算饿瘪了也只能咬牙忍着,如今这张果把苹果递到我眼前让我吃,我真的很想神伸手抓过来啃两口垫垫底儿。
见我看着苹果一个劲儿的咽唾沫,张果笑的有点奇怪,而韩箫默则撇撇嘴,另外一只手飞快在我眼上抹了下,我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似乎看眼前的东西更清晰了,就好像五六百度的近视眼突然戴上了眼镜,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吃猪头肉的画面。
张果递到我面的哪里是什么苹果,分明就是一颗被啃掉了半拉的人脑袋,血肉模糊,骨头茬子支在外面,红的白的脑浆子搅成一团好像豆腐脑,只剩下半边的眼眶里眼珠子竟然还在叽里咕噜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