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没多久就封她为夫人,风头无两。”
“高夫人真的长得很美?”冯姗好奇,睁大眼睛道:“她比起二姐来如何?”
冯清撇撇嘴:“比二姐美多了。”又再扫冯润一眼,毫不客气损她:“二姐给高一大人提鞋也不配。”
冯润不吭声,懒得跟她吵。
心中大大不以为然。
众姐妹当中,她是公认长得最出众最美丽的。既然她跟高夫人提鞋也不配,那冯清这丫头,岂不是给人家添脚丫子也不配?
真是猪脑子,损自己也不带这样损的。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停下来。
有内监迎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是冯府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吧?太皇太后让咱家在这儿等候三位小姐。”这内监冯润认识,儿时常常见到他。
他叫李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宦官。
当下冯润与他打招呼:“李公公好。”
李坚一笑。吹捧道:“二小姐好。几年不见二小姐,长高了不少,愈发水灵灵讨人喜欢了。”
下了马车。
旁边有三顶无盖幔纱辇榻,冯润和冯姗冯清分别坐了上去。有小内监把辇榻抬起来,往前面一路走去。
皇宫跟六年前没多大区别。
红墙黄瓦,雕梁画栋。云岗石雕中高耸的重楼,华丽的殿堂,气势磅礴,壮观雄伟。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而神圣的光芒,给人一种严肃,庄严,壮丽之感。
宫中戒备森严,四周围都有身强力壮的御卫兵把守。手执制式长矛,屹立不动站在岗位上,威武而肃杀地注视着来往的人。
到了安昌殿门口。
下了辇榻,冯家三姐妹随着李坚走进大殿内。
大殿正中的桐木雕花椅上,坐着太皇太后。虽然是太皇太后,并不老,不过四十刚出头,打扮极朴素,头发乌黑,皮肤白净细腻,刚柔并济恰到好处的鹅蛋脸,眉目凛凛,精光慑人,不怒而威。
冯家姐妹三人走上前去行礼。燕语莺声:“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一张威严的脸绽放出慈祥笑容:“润儿姗儿清儿,你们都平身。”
“谢过太皇太后。”姐妹三人站了起来。
一旁坐着几位丽人。太皇太后向她们介绍:“这位是林夫人,这位是高夫人,这是曹嫔,袁嫔,罗嫔。”
作为拓跋宏的嫔妃,林夫人看上去有些老,二十岁左右的年龄。脸色有些苍白,却是风姿楚楚,妩媚动人。
高夫人是个绝色美人。
——就是冯清嘴里所说的,冯润给她提鞋也不配的高丽句女子。
冯润不得不承认,高夫人长得极美。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无不精致妖娆,任何一个角度都是惊艳的经典,活色生香的美艳;身段也好,黄蜂腰,蚂蚱肚,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袅娜风流。
曹嫔长得也不差,肤色犹如羊脂一般,圆脸,眼睫毛长长,有一双伶俐流转生辉的大眼睛;袁嫔小巧玲珑,体态轻盈,笑的时候有两只迷人小酒涡;罗嫔容色清秀,明眸善睐,优雅,隽永淡然。
一一行礼之后,太皇太后赐坐。
冯润刚坐了下来,太皇太后朝她看,微笑:“都说润儿长得最像哀家。如今细看,五官确实是有几分像,不过润儿比哀家年轻时还要俏丽得多。”
一旁站立的李坚谄笑:“太皇太后过谦了。依奴才看,二小娘子清丽绝俗,娇俏可人,美得恍若三月雨润的桃花;太皇太后则是绝世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风采无人能及。”
这拍马屁功夫,甚是了得,无人敢与争锋。太皇太后很受用,笑睇他一眼:“贫嘴贫舌。”
李坚惶恐:“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太皇太后脸上笑意更浓:“好一个实话实说!”顿了顿,又再道:“不过你形象润儿倒也贴切。清丽绝俗,娇俏可人,美得恍若三月雨润的桃花——润儿确实如此。”
冯润不安。
怎么尽是夸她?这可不是好事儿。
赶紧道:“太皇太后,论起相貌,我不过是中人之姿,三妹比我好看得多了。”她把冯姗推销出去,不吝惜赞美之词,一个劲地夸:“太皇太后你看三妹,肤色雪白,如瓷如玉。她的双目伶俐,不染红尘,笑起来有沉鱼落雁的味儿,美得没有天理。”
冯姗低下头,双颊染红晕。
羞涩中透着几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