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付得是十足十的纯金白银啊。
本来说好了是今日来取的,可昨日他们就派人来取去了,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就叫了个店里的伙计远远跟着去了,可一直到今晨我那伙计都没回来,我估计是出事了。”
岑掌柜歪着头吸了口气道:“我寻思着,这是不是李先生要我帮忙留意的人呢?想了一夜后,我觉得还是把这事告诉阳先生为好,这不,一大早我就急急赶来了。”言罢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方才我来的路上又见那几人进到了镇里,进了东街仁心药铺里去了,估摸着要买药材甚么的吧?”
凌云霄摸了摸脸颊,忖道:“如今大师哥不在,估摸着十有八~九就是乱葬岗上那伙人,该怎么办才好?还是瞧瞧去为好,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总不能在大街上动手吧?”思前想后一番对着岑掌柜道:“这样吧,你搀着我前去那家药店,咱远远的瞧着。”
岑掌柜惊道:“万万不可啊,那些估计就是歹人来着,我那伙计现在生死不明,我们这再一去还不是自寻死路?”
凌云霄笑道:“你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好好揣着,没事的,咱就远远瞅着。”
岑掌柜哦了一声,搀扶着凌云霄走了几步后犹自不放心道:“远远的,不近前?”
凌云霄点点头答道:“远远的,不近前。”
东街仁心药堂。
凌云霄和岑掌柜躲在斜对面一处民居的暗角处远远瞧着,已经待了两个多时辰了,只见药店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可就是没见着岑掌柜口中的那些人。凌云霄悄声问道:“你真没看错?”
岑掌柜急声辩道:“那可是看得真真的,哪还有错?”
凌云霄想了想,咬牙道:“我们进去。”
岑掌柜惊惧道:“那可不成,万一……”
凌云霄插口道:“我身上有伤,你扶我进去买药不成么?”岑掌柜拗不过他,只得搀扶着他慢慢朝药店行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惊跳个不停。
进了药店门口,岑掌柜惧得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搀扶着凌云霄一步一步走向药店柜台,还没走到柜台前,却听那药店伙计笑道:“岑掌柜,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买药?”岑掌柜低头应了声。
那伙计又道:“您老还真不打巧了,今个儿药店的药材全售空了,都让人给买走了。”
凌云霄问道:“是些什么人?怎的那么多药材都买光了?”
那伙计嗯的一声道:“今晨来了三人,面生得紧,不像本地人,一来就把药材全买走了。”
凌云霄又问道:“可知道他们往哪地儿走?”
那伙计摇摇头道:“那还真不太清楚了,他们自己雇了辆大车来,把药全搬上车了好像是往北边走的吧?”
岑掌柜一听到人都走了忙抬起头松了口气,道:“我们错过了,估计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凌云霄笑道:“不正合你意么?难道你希望碰上他们?”
岑掌柜尴尬的笑了笑了,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
“往北边去了?”李国邦听凌云霄把话说完后,有些疑惑道。
老刘头稍加思索道:“出北边只有一条道,但出了南坡镇十里处就分为两条道,一条是去义庄的,是死道。一条是通往北岗镇的,途中经过乱葬岗,北岗镇我们这些日子没少去,没听人说起过有什么大队人马的外乡人经过,难不成他们去的是乱葬岗?”
李国邦一惊,道:“乱葬岗?莫非又要去挖尸?”
老刘头笑道:“那尸下了血棺,血棺本身具有那大祭师的封文,虽然被那开棺人破了咒,但又被老汉我重新开了封,况且那尸又被老汉用天地五行阵锁住,就算他们挖得出来也不过是具真正的死尸罢了,没多大用处。”
凌云霄道:“难道他们就没有人会解咒吗?”
老刘头瞪眼道:“你这浑小子,是不是被人打傻了?他们若是会解咒,何用把你砍得那么惨?他们无非就是不想让那尸下棺而已,因为一旦下了棺他们就无能为力了,所以他们才不惜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也要阻止那尸入棺封盖。”
李国邦点头道:“老前辈言之有理,只是现在他们又重去乱葬岗,意欲何为?”
老刘头沉吟半响道:“我猜测,自那夜他们撤走后,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乱葬岗。”
此语一出,李国邦和凌云霄皆大惊,不约而同脱口道:“他们一直待在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