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背码头。两艘货轮正并排停靠着,船上船下,全是戴着口罩、手持上着刺刀“三八大盖”的日本鬼子,刺刀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着凛凛青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烈日骄阳下,一群衣衫褴褛的苦力,或背或抬着硕大的、印着骷髅头标志的木箱,沿着颤颤巍巍的“过山跳”,一步一步将木箱运下船,再运到路口驻马前放下。那里,停着一辆辆挂着日本海军牌照的日产军用卡车,一帮穿着蓝色军服的日本鬼子,戴着厚重的口罩,小心翼翼地将木箱抬上汽车。
一辆又一辆汽车满载着木箱的汽车,在严密的武装押送下,驶离码头,又一辆接一辆的空车开了过来。
三天。整整三天。这帮苦力才将整整两条小火轮的货物全部卸完。
当他们回到囚禁的牢房时,个个累得腰酸背痛。
晚饭是每人两个黑黑的馒头,还有一大桶菜汤。菜汤上面,飘着几块还留着猪毛的肉皮,泛起着几滴油花。
“妈的!小鬼子比‘军统’还坏!”一个苦力咬了一口馒头,再狠狠地吐在地上,“馒头里掺了这么多米糠,怎么让人吃得下去,真当我们是猪啊!”
“张五娃!注意纪律!”黑暗中有人小声呵斥,“吃不下去也要吃,这是命令!”说话之人嗓音沙哑严厉,正是先遣队队长李云勇。
这群苦力,就是扮作樵夫前来古老背附近卖柴,故意让鬼子抓住的先遣队中新四军队员。为首的,就是李云勇;为配合先遣队行动,特务营特意找了十几个当地的青年,一起扮作樵夫,为首的,就是预四师参谋长陈大贵。
张五娃梗着脖子,就着菜汤,将两个粗糙的馒头硬吞了下去。其他队员也照着样子,将馒头吞了下去。
“张五娃,周边情况侦察得怎么样了?”李云勇问道。
“这两天我仔细观察了,这里的警卫只有一个小队,五十来号人,两挺‘歪把子’,左右岗楼一边一挺;右边岗楼还有一挺‘九二重’,很容易搞定;周边围墙三米高,上面有铁丝网。左右岗楼各有一个探照灯。这些不是问题,麻烦的是,有两条狼狗,一旦吠叫,会引起其他地方鬼子的注意。”张五娃报告道。
“参谋长,你看到的周边情况呢?”李云勇问陈大贵。
“初步观察,周边有三个中队驻扎,兵力和装备不详。但有两个情况值得注意:一是在来的路上,我见到一处三岔路口的兵营里,有十几辆汽车,这个必须要破坏掉,否则,鬼子乘车追击,我们两条腿跑不过四只轮子,对我们撤退不力。”
“好!破坏汽车就交给你们特务营了。”李云勇说道,“还有什么情况?”
“李队长,你不觉得我们这两天搬运的货物有点奇怪吗?”陈大贵反问道。
“嗯?参谋长说说看。”
“疑点一,这么大热天,那帮鬼子为何戴口罩?疑点二,我觉得背的箱子尽管体积很大,但重量不算很重,从接送的军车牌照来看,是日本海军的,应该是运往机场,但里面不像是炸弹这般钢铁重物,那会是什么东西呢?”陈大贵说出心中的疑问。
“也许是飞机零部件吧,”李云勇没往深处细想,此刻他的心中,还是担心着妹妹李云月的安危。“也不知道‘黄雀’打探到‘百灵’的藏身地没有?”
一阵的女人尖利惨叫,突然划破夜空,声音是那么的凄凉和无助,让每个人心头都为之一颤。
接着,就是一阵狼狗的狂吠。然后,岗楼上的探照灯也亮了起来,放肆地四下扫荡。
“小日本,这帮禽shòu!”张五娃腾地站起身来,紧握双拳,“等老子出去,看怎么收拾你们这群畜生。”
“张五娃,冷静!”李云勇低声说道,“别忘了我们身上的任务。”
“但,我们是军人,怎么能听到自己姐妹被凌辱,见死不救。”张五娃冲向牢门,将脸贴在牢门铁栏杆上,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一条黑影忽地出现在牢门前,几乎和张五娃脸对脸。张五娃一惊,正要喝问,一只粗糙的手赶紧捂住了他刚要张开的嘴巴:“不要说话,是我。”
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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