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小道,巴蜀人士,性格比较沉闷,少言寡语,这种性格在当今社会很难混下去,大学毕业五年了,依然是小小的工厂绘图员,每个月拿着能够糊口的工资,没有女朋友也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但是他依然保持乐观的心态活着。
在厂里面工作三年了,因为性格不是很受同事喜欢,脏活累活他全包,比如今天,因为收拢废纸的库房传出老鼠腐烂的臭味,他被派去清理库房,一个人没有帮手,戴着一双肮脏的手套用铁锹把废纸皮铲出来,他记得库房还是去年年尾的时候他收拾过,没想到大半年过去又是满满的一房间,尸体腐烂的臭味很重,让他无法呼吸。
当捡起一卷捆起来的塑料薄膜时,掉出来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肥硕的蛆虫肆意妄为的翻滚,他找到了臭味的来源,一只被困在塑料中活活饿死的老鼠,死了有好几天了,身体已经完全腐烂,张小道忍住强烈的恶心,把一只塑料袋套在手上去捡摔开的尸体。
触碰老鼠身体的刹那,手指间仿佛过电一般,他浑身一激灵差点崩溃。
把地上的蛆虫扫到铁铲里面,倒厕所用水冲走,可散落的蛆虫在角落里面徘徊,好像是在嘲笑这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单身男青年的碌碌无为。
虽然有怨言,但以他的性格只会把苦吞咽在肚子里面,年复一年的堆积,他都意识到可能在某个时刻肚子里面的苦水就会爆发,把他的人生炸的粉身碎骨。
“秦总,这边情”臭味散尽时,业务赵大姐的声音从小院传过来,很高兴也很谄媚,张小道想起经理确实说过近几天会有大客户来厂里谈合约,据说是五百万的单子,抵得上厂里一年的单子总和。
这是一个很小的厂,加上张小道也就十五个人,所以这一笔单子厂里面很看重,张小道也在这几天把应对客户的图纸全都准备妥当,早会时交到了经理手上,但经理好像不是很满意,对着图纸皱了一会儿眉头,赵大姐带着两个人走过拐角准备上楼,张小道看见他们后立马背过身去,因为这二人是他大学的同班同学。
人家已经是老总的成功人士,而自己确实微不足道的绘图员,差距太大让他无法面对昔日的同窗,可就算是他背了过去,还是被认出来“那个谁...张小道”
一个浑厚的男声,洋溢这淡淡的自信,张小道苦笑一下,心道还是被认了出来,如果大家关系好,他不介意和他们打招呼,可恰恰相反,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差,在学校时张小道是学习委员,有一次年考,一男生因为在校创业,荒废了学业,就求张小道给老师说几句好话让他的考试可以通过,张小道是个很严谨很沉闷的人,他只会按照规矩办事,这也是他能担任学习委员的原因,就拒绝了他,结果就是那个男生用钱请人替考,但张小道直接举报,那个男生就以作弊案论处,保留学籍观察一年。
也就矮了张小道一届,后面也没有多大交集。
至于那个女孩子,名叫王兰。学机械的女生本来就少,何况是这等女神,瓜子脸杏仁眼长发披肩肤白貌美,家里是艺术世家,从小耳熏目染也懂各种乐器甚至是诗歌散文,整体的文艺气质很重,当初报考机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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