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简桑榆的质问,邵钦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段荒诞不羁的往事,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十七八的年纪,懂爱情吗?邵钦不知道,简桑榆也不知道。
他们的开始源于邵钦的征服欲,简桑榆越难驾驭,他内心的嗜战因子就越强烈。征服简桑榆几乎成了他整个青春最热衷的事情,最初的时候不断重复上演着——邵钦追,简桑榆跑的戏码。
即便如此,邵钦也乐在其中。
高三那年,两人的关系终于有了小小的进展,只是那么细微的一步,就让邵钦欣喜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现在想起来,依旧充斥着甜蜜和满足。
***
迎接高考的时光总是灰暗又压抑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谨慎和期许。简桑榆是优等生,却也承受了别人无法想象的压力。
她的父母是生意人,做着不大不小的服装生意,常常天南海北的四处跑,家里总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四面墙壁,过着即使发出一点声响却也得不到回应的生活。
简东煜那时候已经上了邻省的财大,当然不可能经常回来看她,偶尔打个电话简桑榆也不敢多说。
父母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她的生活和学习,只是偶尔碰面问起一句,也只会在意那个名次和分数而已。父母还是极要面子的人,简桑榆是他们和亲朋挚友炫耀的砝码,漂亮、懂事、乖巧、学习优秀,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简桑榆听着,心底却生出一股焦躁。
高考的压力属于每一个人,她当然也不例外。那个年纪正是叛逆忧伤,敏感多虑的时候,她一个人的心事无处诉说,还要承受每天一个人静悄悄的生活。时间久了,她发现自己变了,面对偶尔一次失利的摸底考居然能偷偷躲起来哭很久。
有时还会莫名的掉眼泪,毫无原因。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小女生,更是不懂明媚忧伤为何物的,可是在高压下,也渐渐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慌,一种无人理解、孤单的恐慌。
于是在某天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突发疹子的时候,简桑榆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一个人坐在阳台不知道该怎么办。去医院吗?可是她忽然一点也不想动,就这么任由那些疹子长下去,然后变得越来越丑,父母会不会就愿意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
简桑榆胡思乱想着,盘腿坐在那片阳光里发呆。
直到门铃响的时候她还有点发懵,是幻听吧?她家的门铃怎么可能响。在她疑惑的时候门铃又接着响起了第二声、第三声,绵延不绝,好像为了证明她的猜测是错误一般,那铃声执着又坚定。
简桑榆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了一脸担忧的邵钦。
邵钦单手按着门铃,另一只手撑着门框微微喘息着,乌黑的发丝沾染了莹润的汗意,柔软的贴合着前额。高大的身形覆在门口,在简桑榆眼前投下了大片的阴影。
早期买的住宅还没有电梯,她家又住在五楼,邵钦大概是一步没停的跑上来,白衬衫下敞露的锁骨都上下浮动着。他看到简桑榆的脸时明显愣了愣,澄澈的眼光瞬间变得复杂难辨。
简桑榆意识到他眼神转变的原因,尴尬的拽起睡衣的袖子挡住脸,气恼的问:“你来干嘛?”
邵钦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噗”一下笑出声。
简桑榆本来就羞赧,被他这一笑顿时觉得再也站不住了,反手就想关门。邵钦连忙伸手挡住,好看的眼眸都弯了起来:“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简桑榆从门缝里和他对视,抵住门板回答:“你现在看到啦,快走。”
邵钦克制着不敢笑出声,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作出认真的样子:“我想进去。”
“不行!”
邵钦也不顾她的反对,手臂一抻,只用了一半力气就把门给推开了。简桑榆被门板突然弹开的动作给吓得退后一步,贴着身后的墙壁不可思议的看着邵钦,流氓现在是要登堂入室了?
邵钦走进去,低头凑近她惨状十足的脸仔细看了看:“不是很重,去医院了吗?”
简桑榆最不喜欢他这副自说自话的姿态,指着门外重申:“你出去,这是我家。”
邵钦不理她,环视了一眼屋子发现只有简桑榆一个人,换了鞋就往客厅走。简桑榆跟在后边拽他的衣角:“那是我哥的拖鞋!”
邵钦任由她跟个小尾巴似的在后边啰嗦炸毛,自己往前走着四处观摩:“你家好小。”
简桑榆看着邵钦挺拔倨傲的背影,就差上嘴咬了。这时候她无比后悔没听她哥的话在家里养只金毛,不对,对付邵钦这种流氓大概需要藏獒才行。
邵钦眼看着就要往简桑榆房间走,目标明确,简桑榆连忙冲到前面大字型挡住:“这是女孩子的房间,你有没有礼貌啊。”
邵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视线又落在简桑榆长满疹子的脸上,眼神玩味,简桑榆拧起眉,下意识的抬手去挡:“不许看!”
邵钦就钻了空子,侧身闪进了她房里。
简桑榆闭了闭眼,一股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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