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萧王府的日子过的太安逸了,所以才会时不时的走这一遭!
夜,越发的深邃幽暗,后园四角方亭内,萧谨枫一身青裳,凛然站在‘小柔’的坟前!
“天凉夜冷,王爷还是早些歇息……若小姐看到王爷如此,必会心疼不已……”轻柔的声音蕴含着一丝落寞,苏锦绣说话间,摇曳着走到萧谨枫身侧,手中的披风很是自然的落在萧谨枫宽厚的肩上!
“如果诗柔没死,该多好……锦绣本王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没有遇见诗柔,没有娶她,或许……她会过的很幸福……至少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沧桑和无力,萧谨枫凝视着眼前的坟墓,目光空洞无依!
“小姐曾跟奴婢说过,王爷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这一生,因为遇到王爷,她才不会感到虚度和孤独,与王爷在一起的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所以……小姐从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爱王爷,就算不能和王爷白头偕老,至少,在和王爷一起走过的七年里,她已经得到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如果小姐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怪王爷!所以王爷也不该有如此想法……”苏锦绣转向‘小柔’的坟墓,阴柔的眸光闪烁着一抹晶莹,在萧谨枫面前,苏锦绣的表演不会有半点失误,该落泪时,她断不会吝啬那点泪水!
“诗柔真的这么说过?”深邃的眸光遥望着远方的星斗,萧谨枫眼中的莹光如繁星般璀璨,心,忽然很痛,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愿意付出一切去追回那逝去的岁月。
“奴婢亲耳听到,而且不止一次……”苏锦绣不失时机的抬起玉手,轻拭着眸间的眼泪,唇角,一抹诡异的弧度转瞬即逝!
“可是本王终究负了诗柔……天意弄人,想娶的娶不到,不想娶的却要忍受这种无奈和悲哀!锦绣,你知道么……本王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玉轩……还有段沐嫣……这样的局面,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再这样下去,或许所有人都会疯的!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萧谨枫眉心纠结,双手紧攥成拳,对诗柔的深情,让他无法对段沐嫣表达一丝善意,对玉轩的愧疚,让他无法对自己的侧妃展露一丝笑容!他何尝不知道段沐嫣的无辜,可除了忽视,他什么都不能做!
但这一次不一样,那满地的狼藉时时刻刻在萧谨枫的脑海里浮现,纵横沙场多年,再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过,刮肉疗伤的痛,他岂会不知!
“奴婢知道,王爷是在为侧妃的事情烦恼,只是奴婢有些疑问,何以二皇子会如此及时的赶到萧王府,还带上了御医,难不成他会算的么?知道王爷为侧求药,而且知道那药有问题……”苏锦绣似善解人意的开口,月色朦胧,那纤长浓密的睫毛,掩饰住了那眸底迸发而出的寒芒!
“你在怀疑……段星逸?!”萧谨枫眸光微凛,斜睨向一侧的苏锦绣!一整天的时间,他几乎查遍了府中所有的人,在那个时间段里,唯一发生的大事,便是凤雪与翠心腹痛难忍,可这与那瓶药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奴婢不敢,锦绣只是觉得太过巧合而已……”苏锦绣垂眸回应!
经苏锦绣如此提醒,萧谨枫心中一震,的确巧合,巧合的就像预先安排好的一样!会是段星逸的杰作么?如果是他,那药又在何时落在他的手里?!他的目的是什么?!
萧谨枫的怀疑终于在第二日的午时得到证实,当萧谨枫带着一丝疑惑再到回春堂时,此处已经面目全非!‘回春堂’的金子牌匾已然摔在地上,裂痕无数,正堂,所有的草药洒落一地,桌椅被扔的乱七八糟!
“可怜啊!无缘无故的被冤枉成奸细,老天真是不开眼呐!肖大夫祖辈三代都在这里悬壶济世,怎么可能是的南越潜伏的奸细!这朝廷……”回春堂外,一中年妇人恨恨道,话还没说完便被身边的儿的老者拦了下来。
“嘘……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小心一会儿把你也抓了去!无故遭灾!”老者的提醒极有效果,妇女闻声不由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左右扫视后偷偷没入人群!
“唉……听说肖大夫生死未卜,家儿老小已被收监,真不明白,朝廷怎么会跟一个大夫过不去,没有肖大夫,我这腿看来得残一辈子了……”
“我倒听说,是肖大夫得罪了权贵,所以这根本就是被诬陷的!”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昨个儿申时未到,这回春堂好像还真接待了一位贵客,听说真的是位王爷呢!飞来横祸,飞来横祸啊……”尽管那妇人离开,可人区群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