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候玉莹的确想过要杀了风刃,她甚至准备在周围埋伏一队人马,可她终究没有这么做,既然这条狗肯来,说明对自己还有些愧疚,既然如此,她何不利用风刃将那个贱人弄到手。
“风刃不敢……”风刃闻声,登时垂眸不语,解释便是掩饰,如今的他,多说多错,倒不如缄口不语来的妥当。
“不敢?幸而你没将那些肮脏的东西弄在本郡主身上,否则,本郡主便是拔了你的皮也难解心头之恨!”夏候玉莹的话字字如利刃般刺在风刃的心里,痛,自心底蔓延,直至传到风刃的周身四骸,爱本没错,可自己的爱却何以这般卑微。见风刃不语,夏候玉莹暗自狠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毕竟今晚叫风刃出来另有目的。
“本郡主问你,那个女人叫什么?”夏候玉莹冷声质问,声音略见缓和,不再似疯狗般乱吠。风刃闻声抬眸,不解看向夏候玉莹。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那个被沈寒忻藏起来的女人!她是不是沈寒笙的女人!就是那个寒笙连命都不要也定要护着的女人?”只要提及段沐嫣,夏候玉莹的眸子顺间似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叫梦嫣。”风刃低低回应,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连名字都这么贱!梦嫣,好,如果你想将功赎罪,便将这个女人骗出沐王府,我要她!”夏候玉莹一字一句,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这个属下做不到,人是王爷要的,若是属下私自将她放出来,王爷定会怪罪。”风刃诚惶诚恐,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如何背叛沈寒忻!
“做不到?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到!难道本郡主就这么白白让你占了便宜,如今本郡主是给你这个机会,只要把那个女人骗出来,其余的事儿不用你操心,这该不是难事!”夏候玉莹暗自压下心底的怒火,寒声道。
“郡主何必为这个女人费神,沐王断不会让她活着离开沐王府的。郡主应该知道……”风刃依旧垂眸,沐王曾对他有恩,他如何也不能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本郡主只知道这个女人定要死在我的手里,而且越快越好!给你三天时间,若你不能将此事办妥,本郡主就算身败名裂,也要将那日之事禀报父王,到时候你和你的主子谁都别想好活!”夏候玉莹绝然开口,继而转身离开。
风,依旧带着浓浓的香气扑面而至,只是此刻,风刃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香气,那眉宇间的忧虑几乎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一十足成千古恨,可他的失足,却是如此的迫不得已。
大莫,太傅殿。
段梓桐颓然踏进正厅,即便脚步再轻,亦听得真切,整个殿内寂静无声,甚至可以听到段梓桐眼泪滴落的声音。
“玉轩?”轻柔的声音自段梓桐口中哽咽溢出,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太傅殿,段梓桐只觉心都被人掏空了一般,就连脑子都是空空的,内室门前,她不敢向前,只怕一伸手的顺间,自己已然失去了天地,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依赖。
只是该面对的终究还要面对,当段梓桐推开房门的一刻,她猛的闭上双眼,凭着感觉一步步走了进来,当玉手触及到桌边之时,段梓桐只觉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萦绕心头,她闭着眼,不停的触摸,直至将整个桌面摸了个遍方才睁眼,在看到桌上空无一物时,眼泪肆意狂飑,段梓桐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号啕大哭。
没人知道,在她睁眼一刻,有多害怕,她当真害怕看到那一纸休书,当真害怕从此以后与萧玉轩没有一丝关系,所有的害怕涌至心头,让她恐惧的无以复加,可当看到桌面空空如也的那一刻,所有的感激,愧疚一股脑儿的全都涌了上来,除了哭,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
感觉到一双手抚在自己的肩上,段梓桐陡然抬眸,看到的,却是晴兰怜悯的目光,没有言语,段梓桐转尔靠在晴兰怀里,大声宣泄着自己的恐惧。
许久之后,段梓桐止了眼泪,反手将晴兰拉到身侧。
“谢谢你。”一句感谢蕴含了太多情愫,那张脸的表情太过复杂,从激动,到愧疚,到感激,最后平静。
“公主何出此言,晴兰来,是想向公主说句对不起,那日无心之语却不想被平王听了去,原本是何选择,该由公主自己决定……晴兰如何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晴兰满心愧疚,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一直以为段梓桐是个冷血月腹黑的女子,可现在,晴兰却觉得她如此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