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这些年沈傲天待你可好?”夏候博陡转话题,肃然问道。
“王兄怎么问起这个……”夏候羽垂眸,面色微红,心底却划过一抹苦涩,好?如果说半年不曾踏入华清殿算是好的话,那三年不曾临幸自己该是说不过去了呵。见夏候羽如此,夏候博已然猜到一二。
“王兄想要起义倒戈,自立为王!”一语出,夏候羽陡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候博,身体因为惊愕亦有些摇晃。
“王兄是想要造反?”夏候羽眼中透着惶恐,纵然沈傲天对自己没有半情谊,可至少对夏候博还算尊敬,夏候家能有今天地位也全赖沈傲天一手提拔,如今要倒戈造反,夏候羽一时间无法接受,而且就算沈傲天对她无情,可她心底还是有沈傲天的存在,爱了那么些年,就算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也好过成为仇人。
“王兄知道你对沈傲天还有感情,可是现下的形势已经不容我们再有犹豫,夏候家如今的势力已经是半个南越,这样的势力必会遭人妒恨,沈傲天不动我们,一是他不想打自己的脸,这样的势力是他给的又怎好收回,落得个敌国灭谋臣亡的昏君名号,你又怎知他没有在边陲各镇设下自己的人,暗中监视我们。二来,他是想将这个功劳留给未来的太子,以显示太子的威严,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护着他那两个儿子,不管是谁当上太子,我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甚至可能落得个抄家灭族的结果!与其如此,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夏候博冷静分析,眼底透着决然。
“王兄希望羽儿怎么做?”夏候羽虽不情愿,可夏候博所言却也句句属实,她了解沈寒忻这个人,连自己父皇的妃子利用完了都敢除掉,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反观沈寒笙,如今还没当上太子就对夏候玉莹下如此重手,以后若称帝又岂会礼遇夏候家。
“老夫想让沈傲天与段辰一样……”夏候博肃然开口,眸色冰冷如刃。
“王兄的意思是想让羽儿在沈傲天的饭菜里下毒?”夏候羽柳眉紧蹙,心底烦乱不堪。
“老夫无意要了沈傲天的命,只要他不在朝为政,随便安顿他百年终老也算对不起他当年的提携之意了,毒已经准备好了,这里有五包,只要他能服用五次,便可痴呆。”夏候博说话间自密室桌案下面取出五个纸包搁在桌上,继而看向夏候羽。
“王兄真的决定这么做了?”看着桌上的药包,夏候羽抬眸问道,眼底仍透着纠结。
“势在必行!”夏候博心意已决,断无退路。见夏候博如此,夏候羽默然拿起桌上的药包,揣进自己怀里。
“王兄打算何时动手?”身为夏候家的一员,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王兄既已决定,她自然没有后路。
“老夫已然暗自将边陲几镇的兵力内调,至少需半月之久,不过不排除沈寒笙会在此期间对老夫不利,所以你也要时刻有所准备,一旦东窗事发,你与玉莹便随老夫盘踞南越边陲,相信以老夫这么多年积聚的力量,足以与沈室王朝一较高低!”夏候博眸光如刃,眼底闪烁出血战沙场时的寒光利芒。
南越,仪晴宫。
烛火摇曳,香熏袅袅,粉色纱帐在轻风的吹拂下飘然而荡,平添了几分优雅和梦幻,晴阙一身透明薄纱覆在娇躯之上,隐约显露出来的玲珑身段让人浮想联翩。风起,窗棂微动了两下,晴阙微睁起阖起的睡眸,一脸平静的看向来者。
“不知沐王这次来又有何吩咐?”慵懒的声音自晴阙口中淡淡溢出,尽管面对那么妖孽的一张脸,晴阙依旧不为所动,她的心早被另一张脸俘虏了。
“晴妃的气场可比已故的丽妃大了好多呢……”沈寒忻挑眉看向贵妃椅上的晴阙,原本只是应急找上的女人,没想到却是个狠角色。
“沐王过奖了,晴阙深得丽妃和沐王提拔才会有今日独宠的地位,虽然后宫无一妃可与晴阙相比,不过晴阙却是知恩图报之人,沐王若有吩咐尽管直言,晴阙能力范围之内的,决不推辞!”晴阙缓身而起,双手搭在贵妃椅上,微扬起那张还算精致的娇颜,傲然看向沈寒忻,如今的她非昔日唯唯诺诺秀女,纵是见了华妃,她亦不必行跪拜之礼,可见荣宠之盛。
“年轻真好,单是这娇嫩白皙的肌肤便不是夏候羽那个老妖婆可以媲美的……”沈寒忻说话间已然走到贵妃椅前,修长的手指轻抚上晴阙雪白的玉颈。
“沐王还是直抒来意比较好,皇上可是夜夜都到这暖仪阁呢……”晴阙似是无意的起身离开,旋即自床榻上抄起一袭华衣覆在身上。见晴阙如此动作,沈寒忻自然识趣,薄唇微抿出一丝笑意,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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