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城楼的夜离在看到段沐嫣出城的那一刻,双目瞠大,旋即转身没有丝毫犹豫的奔向将军府……
段沐嫣轻拉缰绳,在沈寒茗面前停了下来,清冷无温的眸子紧盯着对面的沈寒茗。
“怎么会是你?沈寒笙呢?他怎么没出来?”沈寒茗冷眼看向段沐嫣,手中的方天画戟慢慢收于身后,很明显,他并无伤害段沐嫣之意,冤有头债有主,此前撩下狠话,不过是在气头上而已。
“他不出来,是因为顾及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你为了个女人誓要置他于死地,可他为了你,情愿放弃连城,甚至准备退出鲁地。”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异常的神采,段沐嫣一字一句,如珠落玉盘字字珠玑。
“你口中的女人,是我沈寒茗此生的命!他要了我的命,如今随便两座城池就想了结吗?你回去,让他出来!”沈寒茗无意与段沐嫣多作口舌之争,冷声回应。
“他会出来,却不是现在。二皇子,梦嫣想问你,单凭那几个老太监的话,你便笃定害死玉娘的人就是沈寒笙,会不会太牵强了些?”段沐嫣的声音依旧平淡的没有一丝涟漪,眼中精光越发的幽暗深邃。
“你想说什么?”沈寒茗狐疑看向段沐嫣,总觉得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股莫名的寒意,这种寒意是他以前不曾体会到的。
“知道晴阙为什么会离开皇城吗?”段沐嫣樱唇微抿,说着貌似无关紧要的话。
“与本王何干?”
“因为让沈寒笙顺利坐上龙椅的那张圣旨是假的,是晴阙伪造的!沈寒笙心慈人善,居然让这样一个人活在世上,当真匪夷所思呵!”段沐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沈寒茗青紫难辩的表情,继续开口。
“沈寒笙放晴阙离开之后,我便用计让晴阙相信沈寒笙表面上是放了她,实际上是想置她于死地,于是晴阙按着我的计划一路赶到鲁地,并在沈寒忻的怂恿下欲在三军阵前揭发沈寒笙,可惜啊可惜,谁也没料到晴阙竟然是个情种,为了沈寒笙,她竟然用自己的命证明那圣旨是真的!不过她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将那圣旨留下来!这无疑是埋在沈寒笙身边最大的隐患!”段沐嫣冷冷开口,清冽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在沈寒茗的耳朵里。
沈寒茗不可思议的看向段沐嫣。
“你……你不爱沈寒笙?”这样的认知让沈寒茗难以接受,彼时幽园,沈寒笙为了眼前女人竟然连命都不要的为她挡剑,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这是报应吗?沈寒茗如是想。
“爱?呵……这还不止,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懵懂了七年之后突然清醒吗?那该是梦到玉娘之后的事吧?”段沐嫣轻拉着缰绳,身下的战马在沈寒茗面前来回徘徊,那双幽暗的眸子在沈寒茗看来透着让人心惊的幽芒。
“你怎么知道?”沈寒茗越发的心慌,眼前的女人与他此前认识的梦嫣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那根本不是梦,而是我让人扮作玉娘潜到幽园,原本只是想慢慢刺激你,让你恢复神智,没想到你竟会在一夜之间变的这么清醒,这倒省去我不少功夫呢!”段沐嫣漫不经心道。
“你怎么会知道玉娘的模样?还有,你这什么要这么做?”沈寒茗狠噎了下喉咙,额头慢慢渗出冷汗水,直觉告诉他,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个阴谋。
“忘了?是你亲手画的呢!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查到当年送毒酒进幽园的就是沈寒笙!”段沐嫣的声音愈渐冰冷,眼底寒光乍现。
“你是想引我对付沈寒笙?既然如此,你叫沈寒笙出来!”沈寒茗强作镇定,心底却似掀起滔天巨浪般无法平静,眼前的女人仿佛操控了一切,似乎整个南越的命运都攥在她手里一样。
“急什么?话都还没说完呢。你真的确定玉娘是沈寒笙所害吗?”段沐嫣眸光冷冷看向沈寒茗,樱唇微扬起的弧度越发的惊悚。
“有什么话直说,莫要拐弯抹角!”沈寒茗敛了眼底的惊愕,冷冷回应。
“原本我也以为如此,可没想到沈寒笙倒还真是有情有意,事实上,沈寒笙在赶往幽园的路上已经将毒酒换作了蒙汗药。”段沐嫣一语破的。
“不可能!那为什么玉娘会死?”沈寒茗不可置信的看向段沐嫣,眼中尽是怀疑。
“那是因为在沈寒笙掉包之前,他预先准备好的蒙汗药被另一个人换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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